“做宠还不知道,女的给人做宠就叫妾,男的给人做宠就是男宠,就是给那王公贵人们陪床??哎呀,你这小孩子,怎么问这些混话,看我不去告诉你娘给你板子吃。”
话还没说完,那群女人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突然惊讶的收了声,拿起手中的莴苣就要打我。
我也一惊,连忙往家里跑去。
文不成武不就生意也不会做??
男宠??
陪床??
于是,我得知了这三条宝贵的信息,立下了做男宠的伟大理想。
但是就在我十八岁,阿花做了两年篷香茶楼的头牌,然后被月溪镇第一大富绿柳庄庄主包回家做了男宠的那年,我认识到了一个残酷的现实。
那就是,这辈子,我都没有做男宠的可能。
我一直以为,做男宠只需要文不成武不就生意也不行的人就可以当上,后来,我看到被八人大喜轿接回绿柳山庄的阿花和他身边的小童后,我才清晰的认识到,原来做男宠,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有外表。
我在溪边对着溪水照了好久。
普通的脸蛋,普通的眉眼,普通的鼻子,普通的嘴巴。
虽然我长的也不是歪瓜劣枣走出门会吓死人的样貌,但是我长的真是跟集市上长家大哥李家小弟一样没有任何特色,平平庸庸的小老百姓脸。
脑海中浮现出阿花的脸。
白皙细腻的皮肤,婀娜妖娆的身段,还有那张越大越精致美丽的脸。
不要说男宠了,我连男宠身边的小童都做不了。
“哎??”
“米米你怎么了?”
问话的是隔壁烧饼摊的烧饼大哥。
“没??没什么??”
“米米啊,有不高兴的就跟姨说,姨帮你出头。”
答腔的是另一边隔壁的酸梅汤大婶。
哦,我又忘了说,在残酷并清晰的认识到我无法做男宠后,我只的乖乖继承了家里的包子摊,每日坐在花街外的集市上辛辛苦苦的卖着包子。
虽然说整个天羽镇只有我们这一家包子摊,可是自从我接手后,生意是一天差过一天。
原本娘还每日来陪我卖包子,那样我就不会算错帐弄错钱,可是最近娘又怀了一个宝宝,所以我只能自己独挑大梁跑来卖包子。
还好有隔壁的烧饼大哥和酸梅汤大婶帮忙,不然我这算账的能力,恐怕不但赚不了钱,每日还会亏钱。
“果然,我只有做男宠这一条路啊??”
“米米,你又在说什么混话呢。”
隔壁的酸梅汤大婶敲了我的脑袋一下。这月溪镇整条集市上的人都知道,我倪米米一心想成为男宠,但是大家也只不过当我无知小孩说说混话,谁也没有当真。
“小哥,来几个包子。”
就在我还在为自己伟大的男宠之路感叹并且愤恨的啃着自家包子的时候,头顶响起一个温柔的男音。
抬头,眯眼。对视
哎呀我的娘啊!
一声惊呼差点就被我叫出口。
我曾经看过绿柳庄主,虽然说长得不是俊帅无比,但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那身贵气得打扮也让人到中年的绿柳庄主显得仪表堂堂。
眼前这个人不同。有什么不同呢?他跟绿柳山庄一样一身贵气打扮。那衣料,那折扇,就连那头上的发带,肯定也要花不少银子。最主要,这个人年轻。不但年轻,还长了一张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俊帅脸皮。
原本兴趣淡淡不想卖包子的我在看见这个人后,立刻换上了职业笑容,打开旁边的蒸笼,陪笑的出声。
“这位爷,要几个?”
“嗯,来四个吧。”
这位俊帅的爷似乎是看到我变脸速度太快,愣了一下,然后继续着那温柔的笑容。
人帅连笑容也温柔,全身上下笼罩着一片平易近人的感觉,不像那绿柳庄主,永远高高在上不拿正眼瞧人,更不用说会来我这里买包子了。
就因为这一点,我对眼前这位俊帅的爷产生了好感。
“这位爷是来探亲访友啊,还是游玩啊?”
一边装着包子,一边打听一下有钱人群的八卦。月溪镇方圆百里的人都知道我倪米米想做男宠想做疯了,所以有些喜欢新鲜的大户人家就是对我有一点点兴趣也因为我这样疯狂的执念打消了念头,所以我特别小心,就怕吓着面前这个人。
“呵呵,寻人。”
“寻人?”
将包好的包子递给那人,我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难不成我们这偏僻的月溪镇除了绿柳庄主,还有人认识这样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