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奔行了四天,当何小洋宣布在风陵渡休息两天的时候罗大志他们都很高兴。
说实话,这四天来,虽然是由马匹代步,但是罗大志他们感觉比之前的远距离急行军奔袭拉练还要辛苦。
他们这队伍现在就是人少马多,而整个队伍包括何小洋在内的一十五人平时都没怎么接触过马,完全没有草原上人家几个牧民就能看住一个马群的那种本事,兼且有何小洋这个只知道带头赶路,从来不管马匹的老大在,罗大志他们这四天来,那叫一个这酸爽,心里直接是我有一句马卖批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如果有知道这么一句‘至理’名言的话。
在风陵渡玩了两天,何小洋不止一次带着罗大志他们去感受黄河的那种气势雄浑、那种壮阔。
休息之后,这一路上走走停停,花了小十二来天,在民国二十五年1月20号这天何小洋一行顺利抵达盱眙地界。
“特么的,总算是回来了!”
“是啊,回来了,到了这里,咱们就不用担心,因为这里是咱们的地盘。”
“哈哈,终于到家了,这次我要好好的睡他个三天三夜。”
“你睡个俅,今天都腊月二十六了,我数数看,二十七、二十八,还有两天就过年……”
“你少特么的忽悠我,这两天后才二十九呢,过什么年啊,我都算好了,睡他个三天三夜,三十那天刚好一起来就过大年。
啧啧,这小日子,真特么的不太爽。”
“三十?呃,哈哈哈…对,你睡三天,然后三十那天起来过年。”
“什么三十,今年有腊月三十吗?我虽然大字不识几个,但是这个我还是知道的。”
“呃!咳咳,那个,啥,什么三十,你们听错了吧……”
“被解释了,兄弟们都听到了,你丫就是想睡个大叫,然后三十那天起来过年,还想抵赖。”
“滚犊子,谁特么抵赖了,我那是口误,我的意思是到时候找少爷支付三十个大洋,给翠花她家置办点年货,给她置办几件新衣裳。”
“哟呵,这还吹上来了,你小子什么个德性我还不知道,翠花翠花的叫得这么亲热,人家顾念知道你是谁吗?还给人家置办年货,置办几件新衣裳,你丫就可劲的吹吧,咱们打小一起长大,我还不知道这些。”
“哼!瞧不起人了不是,你说的那都是以前好多年的事儿了,都是老黄历了,你就不要再揪着不放,不是别说是我,估计寨子里的那些皮孩子都看不起你。
我跟你们讲,自打当初我跟着四当家,不是,自打当初我跟着少爷之后,我爹他们就请媒人去保好了媒,咱们之前去准备去东北的时候我就和翠花商量好了,等我回来之后,咱就找个好日子把她给娶进门。”
“真的?”
“那必须是真的,不信你回头去找余婶问问,我爹他们就是找她保的媒,哼哼!”
“嚓!你小子可以啊,这不声不响的就把翠花给拿下了。”
“嘿嘿,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那恭喜你了!”
“是啊,恭喜恭喜!”
“兄弟们放心,到时候日子定下来之后你们,好酒好菜的备着,你们可都得到场啊。”
听到这话,何小洋回头补了一句:“人到不到没关系,可这彩礼钱一定得到位!”
呃!……哈哈……一众兄弟先是一愣,随即一阵哈哈大笑。
……
到了盱眙,不,准确的来讲,到了自打一进入安徽地界之后,何贵他们几个老子山出来的就放松了下来,在他们的带动下,罗大志他们这些原东北军出身的几人虽然依旧警惕,但不再像之前那般。
在一路上嘻嘻哈哈的很是轻松写意,聊得很是愉快,要不是他们口中时不时蹦跶出来的都是一些粗话,而是一些文绉绉的诗词歌赋神马的,何小洋都快把他们当初了外出冬游踏雪归来的文人士子,或者是什么富家子弟之类的。
盱眙县城在望之后,何小洋他们的速度就完全的慢了下来,罗大志他们也都放松了下来,优哉游哉的前行,罗大志驾马上前,对何小洋问道:“少爷,需要进城吗?”
“不进,直接回老子山。”
落日西斜,蟾宫高挂,在皎洁的月光之下,在老子山山寨脚下出现了一支马队,正是过盱眙县城而不入的何小洋一行。
砰!砰!砰!
抵达山脚下,何贵快速的拔出蒙古包下别在腰间的二十响盒子炮,对着夜空就放了三枪,随即扯着他那破锣嗓子吼道:“我们回来了!我们回来了!我们回来了!”{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山上寨子里给这突然出现的三声枪响搞得一阵鸡飞狗跳,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强人打上了门来了,稀里哗啦的就冲出了一群荷枪实弹的人。
这时,这山寨里平时训练的效果体现了出来,这反应可比以前何小洋没上山的时候快多了,虽然场面有点慌,但是不乱,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几个暗藏着马克沁重机枪的火力点的枪口都对准了山下。
唐铭礼正和石秀才二人在聚义厅里商量着事情,听到外面的响动,二人对视一眼,一把抓上旁边的枪盒子快速的出门。
一出门就径直往寨门口赶,一到寨门口,就对一个土匪问道:“怎么回事?”
“会大当家的,山下有人打上门来了。”
“那还等什么,打回去就是了,这特么的敢大晚上的打上门来,当咱们老子山的弟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