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老头真的像他们所担心的，只进不出，虚弱的只剩一口气。

他们到的时候，早已有人在那里哭得死去活来，哭声染透了每一寸的空气，枫舟有些晃动。钺跟着他走过去，老头紧闭着双眼已经说不出话来。

当他看到枫舟的时候，干涩的喉咙发出两声“咕，咕”的声音，枫舟连忙上前一步，跪下说道：“师傅，你是不是有什么要说？”

老头咳嗽了起来，一口痰咯了一声，能说话了，虽然轻，但是还是能让人听到：“为师要走了，你们也不用太难过，枫舟，你是大师兄，以后师弟们要让你多照顾了！”

“是，师傅！”

“你需答应为师，要帮小白找到亲爹，这样为师才能死而无憾呀！”

“是，师傅！”

“在为师走后，尔等师兄弟们不能偷懒，要勤练武功，强身健体亦好！”

“是，师傅！”一模一样的话语，却是几个师兄弟们异口同声的回答。

老头点了点头，休息了下，呼吸有些急促，“为师把所有的武功心法都放在这盒子里，里面的武功在江湖上数其一二，但绝不能以此武功捣乱天下，为祸苍生！理当除暴安良，维护天下。”

“敬遵师傅之命！”

“那就好，那就好！”老头缓缓的说道，而后闭上了眼。

“师傅……”

响彻山间的悲戚，动静了所有山谷的物种。

不是吧，就这么死了？

钺走过去，对着闭上眼的老头，开口了，在众人眼里的白痴说话了，说出了生平第一句话，而且是一句完整的话，他说：“老头，在死之前，把你那私藏的宝贝交出来吧。”

原本哭泣的人突然都停了下来，诡异的眼光望向开口说话的人。

钺没心情理会他们的怪异，只是又说道：“反正你带不走，为何不留下来？”

枫练第一个反应过来，冲上来想来揍钺，那低头询问的少年，突然的抬起头来。一双眼清明非常，就这么直直的射向已抬起手的人。

“你这白……”枫练的一句话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

少年的眼神，很平静，却不知道为何让他心生畏惧。见鬼了？这是枫练第一个冒起在脑里的想法。

老头听闻紧闭的眼睁了一下，然后突然的一抽气，发出那种像是破橹摇桨的声响，而后瘫倒在床上，没了生气。

“师傅——”不知谁仰天长啸了一声，悲戚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天际，而后房间内不知谁小声的低泣了一声，更多的呜咽声从嘴里传出，整个房间内都充满了让人发酸的气息。

钺走过去，床上的老头紧闭双目，安详如同熟睡。

钺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一步上前，双手搭在老头的肩，说道：“老头，在死之前把你珍藏的宝贝拿出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