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

“还有这个。放在殿下背包里头的琵琶，殿下吩咐，你若是要走，就把这个带走。”恬儿递过一个白布包的琴器。

他知道是碧寒。只是这样的重量压的他快沉不过气了。泪水更加的肆意占领了面颊，轻咳一声哭笑不得的抱着碧寒。

“恬儿，我只想问一个问题。”

恬儿口气不佳的说道，“说吧。”

“当初的楚云逸为何会返老还童……”

“这个……本来殿下交代过不能告诉你。可是呢，我就是想说，不过你必须保证知道了以后也不许去问殿下！”看着凤离点了好几下头，才缓缓道来，“一年前的殿下近乎痴迷的爱上了从南风馆买回来的君昊，殿下告诉他一切的事情，包括因为把落天染舞练到第九重而变了瞳色的秘密。可君昊背叛了殿下，他是平南王设计留在殿下身边的棋子，然后因为平南王的一条命令，把殿下骗到了宫外，更加方便的施展着自己的计划。那一日，那坏蛋趁着殿下迈向第十重的境界，将无法动弹的殿下托进了朝渊雪域里，殿下是被迫的走火入魔，散了整整五重的功力……”

“殿下还跟我说，如果那日……他不遇见你，不装作可怜的样子求你救他，或许早就被那混蛋杀了！”激动的恬儿吐了一口气，续道，“殿下做了半年的凤渊，他说他真的玩的很开心，最开心的还是能够有你这么一个师傅。甚至碰你一下子，他都会很兴奋……凤公子怕还不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只有五重功力，他就足够能保护你，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跪在别人身下委曲求全！！！”

这一番话下来，凤离彻底冰冷了心。

是他的错？还是楚云逸的错？

第一次，楚云逸因为别的姑娘送他香囊，生气的离开，因为楚云逸怕，他的师傅会再也不属于他……

第二次，在南昭国的皇宫中，楚云逸打晕了他，强要了他，只是因为他为了别人奏曲。以为他又移情别恋。

第三次，以渊儿的身份重新回归，故意说着那些让两个人都痛心的话。其实只是为了能够再见到他……

忽然一下子都想通的他，面对赤果果的事实，却无力反驳。

现在的楚云逸为了他变成什么样了？！真是孽缘……“我要回去找他！”已经下定决心的凤离又急急的飞奔回去，恬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浅浅的笑了。

“渊儿！渊儿！……”这一次再打开门，齐翎已经不见了。

楚云逸还留在这里，双手被绳子困在了床头，他走过去看楚云逸，近距离看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然后小心翼翼蹲在他身旁，“渊儿……”

楚云逸轻颤的睫毛微张，掀开眼看着他，表情已经麻木了，“你怎么还不走……”

“你是……是不是为了我……”

楚云逸愣了愣，“别自作多情，就算我变成这样，你依然只是被我弓虽暴过的男宠。我不会，不会……”说到最后楚云逸眼角落着泪。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一丝伤害。

“渊儿……”他想抱着他，楚云逸却尖叫一声，发了狂的挣扎，“别碰我！你滚开！”

他就停在那，望着楚云逸，亦如当初他受迫时的眼神，那样的决绝。“渊儿，你信命吗？”

“我不信……我命，由我……不由天。”

“我信……所以我输了……”输掉了一切，包括你。

“两位的悄悄话很多哦……说什么呢，我也想听听。”刚用完早膳的齐翎撑着懒腰，惬意的眯着眼，像个危险的毒蛇一样停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