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里念头急转,瞬间想起好几个借口来拒绝,譬如什么车马劳顿疲惫不堪需要休养啦、什么最近上火患上痔疮不能行、房啦,然而没等我把这些借口说出来,那教主已经拂袖而去了。
韩青砚则低头瞥了我一眼,然后随意叫来几名婢女,令她们陪同(押送)我前去浴室洗浴。
于是片刻之后,我就被两名身材窈窕但却力大无比的妙龄少女不由分说地剥光了衣物强行按进热气腾腾还飘着不少异色花瓣的大木桶中,半强迫地‘服侍’着沐浴起来。
被丢进浴桶的一瞬间,我敏锐地嗅到这桶中热水香味十分诡异,似是夹杂了浓郁的药香,想来内中所泡必然并非普通鲜花香料,而是加了不少名贵的中草药在其中。
我心中不由微微疑惑,但转念一想,邪教中人本就行止难测,这邪教教主有些奇异癖好倒也不难理解。
被两名少女监视着仔仔细细地沐浴完擦干身体后,又换上她们捧来的雪白中衣。
然后少女们帮我把**的长发擦干,用一根白玉簪挽起,这才引着我去了教主卧房。
只见这卧房布置精雅华丽,每一样摆设用品俱是难得的珍品,比那暖玉阁中器物不知昂贵了几百倍,有些珍稀古玩就连皇宫中也未必能有,却在这里能看到真品,可见这乌衣教势力极其庞大,起码钱够多。
我正仔细地研究着屋内的布置,引我进来的那两名少女已经在案上的铜鼎内燃起香料,然后悄然掩门退出。
于是偌大的卧室内只剩我一人独立。
独自身处陌生环境,又是面临一个神秘莫测的邪教教主,我心中不由慌乱忐忑,忍不住悄悄移步到门口,试探着伸手去推房门,却发现门已由外面落了锁。
我无奈之下,只得怏怏地回到床边坐着,一颗心却是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就这么呆坐了半盏茶时间,门外忽然响起看守之人响亮的‘恭迎教主’之声,紧接着便是门锁响动之声,然后门便无声无息地开了,一个颀长身影走了进来。
我不由抬头一看,只见那人身着一件华丽的乌黑绣金线长衫,脸上带着乌金面具,身姿颀长挺拔,正是日间所见那乌衣教教主。
一看到正主儿来了,我心中更是惊惧不已,生平第一次生出坐以待毙的绝望之感。
乌衣教教主缓步走到我身边,抬起一只白皙秀气的右手,轻轻将面上乌金面具取下。
我见他那手手指修长形状极美,忍不住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手,自然也就瞩目了他每一个动作。
面具取下的那一瞬间,我只觉呼吸一窒,心跳几乎都停止了。
正文 乌衣教主(下)
眼前出现的那张脸,委实美得妖异,美得过分!
美得令初见者瞠目结舌,呆若木鸡!
我敢打赌,自从我出生到现在,都绝对没有看到过如此绝美之人!
无论是那淡若春山般的漆黑秀眉,还是那亮若秋水般的琥珀色明眸,那美玉般白皙细嫩的肌肤,还是那不点而朱的优美唇瓣,每一分每一寸都精致到了极点,只能用完美来形容。
之前我重生到现在这具身体上,于镜中看到自己现在这张脸时,曾经惊为天人,几乎便以为这张脸已经美到极致,然则跟面前之人一比,我这张脸虽然也称得上端丽无方,却稍微失之清冷,不免令人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疏远感觉,而眼前这张脸,却是艳丽逼人,那种带了几分煞气的狂狷烈艳,足以在一瞬间夺走任何人的神智,使人忍不住心旌摇晃,色授魂与。
暖玉阁中那位红牌绯影素来以妖媚入骨著称,然而若跟眼前之人相比,那简直是云泥之别,就连人家一根手指头也别妄想比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