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清停住了手,望了望季长风,又看了看沃仕斐,只好将毛巾放回铜盆。
老仆很快就将邱尚喊来了,随着来的还有庸医和常昶。
沃仕斐很自觉的让出方凳,庸医坐在床前,探过季长风的手,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
脉象低沉,不是好兆头。
沃仕斐问:“死的了吗?”
庸医道:“怕是要让沃寨主失望了。”
沃仕斐不语。
常昶道:“情况如何?可需要赶回长风山寨?”
庸医道:“内伤太重,不宜奔波。”他说完,看着楼清:“楼先生,能否...”
楼清打断他:“就在这,不用担心。”
庸医放下心来。
常昶道:“多谢楼先生。”
楼清不好意思:“昶叔不必客气。”
沃仕斐又插话:“如何你们一家子说话这般客气,相公睡在夫人房间很奇怪吗?”
常昶与庸医一同望向他。
对了,沃仕斐来参加婚礼,却不知季长风与楼清早已和离。
楼清讶异他的直接,是比季长风更直接的直接。
常昶跟沃仕斐道谢:“沃寨主,此事多亏你。”
沃仕斐道:“要说谢,让他来。”他指着季长风。
常昶还是道:“多谢。”
沃仕斐叹:“真拿你们没办法,既然死不了,我就回去了。”
邱尚道:“我送你。”
沃仕斐边走边说:“送这一字难断定,送到门口是送,送到东阳县也是送,你怎么送?”
邱尚笑道:“我送沃寨主一匹马。”
沃仕斐哼了声:“倒是比季长风大气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