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见我王!”
“回来了?”我打坐在冰雕梅花椅中,神色浅淡的看向齐齐站立的四妖君。个个神色萎厌,无精打采,“怎么了?”
梅兰竹菊四妖君同时半膝跪地跪了下去,“我等有负王嘱托。”
我明明知道出了何事却还洋装不知,“哦……出了何事?”
梅君作为妖君之首当负全责,内心愧疚开言道:“反叛妖物本有四位统领,盖因属下太过自信,将敌人放跑了一个。”
“呵呵~~原来是此事。”我抿唇轻笑,周身像是发着慈悲安详的光圈,和蔼的看着他们,“本座知道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吃一暂,长一智。至于野鸡精一事……早在你们出发前,本座就已猜出一二来。人类常说:骄傲会使人自满,自满会使人虚荣,虚荣……会让人一叶障目。你们整日待在东域,术法高超从无敌手,妖民们的吹捧已经让你们过度自信,骄傲自大,看不清真正的自己。“
“需知,一山更比一山高,一浪更比一浪强,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第一,也没有不败的强者。做人每日必三省吾身,做妖亦是如此。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错再错。今日一败,你们恐怕都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本座不想说什么,只想说”错“的很好。“我勾唇浅笑,柔和的看向下首头越垂越低的四妖君,”不然等日后东域大乱,你们想便是错,恐怕都没这个机会。那些个大妖们可都是不好惹的。“我拂袖圈起地上的梅花瓣儿,化成一圈凌镜海。
水色连天,天地连成一体,浮在半空凌镜海正播放着一片片影像,先是最近东域外围,然后是西域、北域……最后是与东域相对遥远的南域。一只只千奇百怪的大妖倾巢而出,从四面八方赶来,看的妖不寒而栗。一只大妖就已经不好对付,更何况是成千上万只修炼了千万年的大妖!
就连一向万事不上心的四妖君看到上空的一片片影像,心里也忍不住发毛。那些大妖们来几只就已经够他们喝上一壶,何况是一群!难以想象,他们还能活上多久?一只刚刚漏掉的漏网之鱼,而且还是一只不明妖物,不明活了几万年的强大妖魂。啧啧~真是应了人类的一古言,“屋外偏逢连夜雨”。赶上了。
“王?”梅君蹙眉道。难为看到一录录影像王还能笑的出来,他可是愁死了。
我抿着唇,又回复平日一往的面瘫脸,“不用担心,本座都会解决的。”
菊君努努嘴道:“王,您刚才不是说了吗,做妖不能太自信。”
我单挑着眉看向小菊君,“是吗?那是跟你们说的。还有,本座还未说完,就算本座不敌不是还有东域里第一代妖王传承下来的古阵吗?抵挡几十年是没问题的,到那时,小人类恐怕都已经化成枯骨了。
兰君唇角抽搐的看向他们的妖王大人,您老还真自信。成千上万的大妖化成原形时,恐怕都能将这片东域占上一大半地,本领强的,呼呼喝喝吐上几口唾沫,打几口喷嚏。东域外面就真成了“山无棱,江水为竭”的景象了。到那时,掌管各地域的妖王哪肯罢休?您就等着割地赔偿,送上美人儿、修仙宝藏……得,损失大发了。
竹君扶额叹息,优美的动作中有一种纤柔之美,“王,您就别玩了。该怎么做,我们都听您的。”
“听我的?”我冷笑一声,“听我的,本座还要你们干嘛。得了,本座也不想在这儿跟你们讲笑话。日后本座会很忙,没空理会你们,大妖来犯的事就交给你们了。该布阵的地方布阵,该添陷阱的添陷阱,不够强的妖兵就加紧时间训练起来。虽说临时抱佛脚,但有总比没有好。”
四大妖君一阵汗颜,英明神武的妖王大人又开始偷懒了,这样没心没肺,您家人造不?
梅君走上前,问出一早就想问的问题:“王,今日一战,您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等会兵败?是不是也早知那只“野鸡精”究竟是何物?它是不是属于灵魂不灭夺舍一类?”
我缓立而起,赞赏的看向问出事情关键所在的梅君,“你所言没错,“它”确实是属于夺舍亡灵一类,至于你所说的”它“是属于何种物种……若本座所料不错,它——因该是上古时期属于蛟龙一脉的”蛟“。”
蛟——以天地间的怨念、怨灵为食,最喜吞食身有缠罪孽的大妖(人修、魔修)。吞食的越多,其实力越是强大。或许有人会问,不是说“蛟”最喜欢吞食罪孽加身的大妖吗?那为何还要杀他?
需知极阴之物碰上极阴之物,吞食融化,合二为一,最后会变成至阴之物。越是实力强大的“蛟”便越是比魔还要恐怖。世间所有的罪恶皆在蛟的身上,若一朝一若控制不住它自己,那么,终有一天它会被心魔所掌控。所行之事也会想到什么便做出什么,不管是大恶,还是大善。所以这一类妖,比魔物还要难以掌控。
这些且不说,更紧要的是,它有一身不次于龙族铠甲。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它的钾衣便是它赖以生存的皮囊,它的爪压是仅次于神兵的利器。
“蛟?怎么会是蛟呢?”兰君倒吸了口冷气。从上古时期到如今已有百万光年,一头修炼如此之久的“蛟”即便是没有肉身也远比方才图像所看到的那些大妖难对付的多。因为它活的太久,为了活下去它有千百种法逃脱。现如今他们还能凭几妖之力辖制于他,假以时日……它将会成长到何种地步?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