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头慢慢低下,许久再次抬起,眼神变得阴暗而深沉。欧叶抬起手,抚摸着周水子的脖子,周水子下意识地退后,脖子却迅速被人握住,慢慢捏紧。
一点点,空气在流失,周水子胡乱地挣扎着,抓着对方的手,欧叶却是纹丝不动地掐住自己的脖子,手中的力度一点点加深。就在周水子觉得自己就要完蛋的时候,欧叶的手终于放开。
“不好意思,我只是和你闹着玩。”欧叶有些抱歉地笑笑,看着倒在墙上喘气的周水子,嘴角勾起一丝微笑。拿起相框,大步走到门口,“这个送给我了。”
夜很深,欧叶坐在车里,看着相框里微笑着痞痞笑着的男人,悲凉慢慢袭上心头。“你看,他根本就不在乎你。你这个笨蛋,傻子!”语气陡然变得凶恶,带着浓浓的狠意。将照片置于胸口位置,欧叶慢慢闭上了眼睛。你的东西,我会帮你得到。
五十九、律所出事
客厅里空荡荡的,周水子瘫在沙发上,慢慢闭上了眼睛。颈部传来的微微的疼痛似乎还提醒着自己刚才差点被一个变态掐死。客厅的相框,只是自己大学时和班里同学的合影。欧叶指着的那个男人,周水子也没太看清。手机铃声划破这难堪的静默,周水子猛然惊醒,循着铃声而去,终于在客厅的角落找到了手机。接通电话,是张辰熟悉的声音。
“水子,今天还好吗?”张辰轻轻地问。
周水子思绪变得有些渺远起来,淡淡地开口:“恩。”
电话那端终于安静了下来,张辰似乎也在斟酌着要怎样开口,但是却还是沉默了。
周水子见对方似乎并不想说话,微微一笑,“我累了,晚安。”电话挂断,剩下来的又是无尽的空虚与寂寞。没有人知道周水子现在在在想什么。或许,张辰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渺远的梦想。
清晨,阳光散落一地,周水子蒙着被子缩成一团。电话锲而不舍地尖叫着,无奈之下,周水子从地上蹭得一声爬起接过电话。
“师兄!不好了!律所出事啦!”王一尘有些慌张的声音传来。
周水子猛然间睁开眼睛,恩了一声。
来到律所时已经是十点,周水子站在律所门口,感觉有些不大对劲。门口站着一排穿着黑西装戴着墨镜的人,一律的人高马大型。周水子嘴角有些下垂,最终还是微微一笑,镇定自若地走了进去。
律所的气氛真心很奇怪,一向忙忙碌碌总是人来人往的律所显得出奇的安静。前天的小王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里,见周水子来了,终是露出一个遇见救世主般的微笑。分散在各处的人齐刷刷地聚集在大厅里,一群黑衣人站在四周,冷着一张脸。
王一尘从周水子的办公室里走出来,皱着眉,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微笑,“师兄,你终于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大家都这么欢迎我~~~”周水子挑了挑眉,微微一笑,目光扫向那群大汉,陡然间变得锐利无比。那些大汉在这位瘦弱的青年的眼神中都怔忪了下,接着又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守着那群人。
“是我要他们站好的,我希望他们能迎接你。”熟悉的低沉的男声响起,欧叶微笑着从周水子的办公室走了出来。
男人穿着一身运动装,很是休闲,在这群西装革履的白领以及大汉中显得格外突兀。总是气势很强大的男人抱着双臂看向周水子,嘴角挑起一丝邪魅的微笑,浓浓的剑眉有气势地挑起,浑身上下充满了危险了气息。
周水子想起欧叶那晚的变态途径,扯出一丝完美的微笑,“欧老大,我想,我们事务所的人还轮不到你来管吧。”
欧叶倚在门框处,歪着脑袋,笑了,“你是我的,你的事务所就是我的。”
听者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寒气。周老板又在什么地方惹了fēng_liú债。
周水子只是微笑,并不慌张,似乎欧叶只是在开玩笑,“我们进去说,我来了,这群人是不是可以散去了?”
欧叶微笑着看了客厅一眼,大汉们四散开去。站在屋子里的周水子的职员们终于舒了一口气。周水子凝了凝眉,对着客厅喝道:“赶快工作去,不然扣你们工资。”一群人作鸟兽状,回归原位。周水子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坐在椅子上,敲着二郎腿,微笑:“欧老大,我想,您这样做是不是欠妥帖。毕竟念辰事务所在w城这么年,还是有一定根基的。后面站着些什么人,我想,您老应该知道。”
六十、生气的张辰
“你还是念着张辰么?”欧叶眉毛一挑,收敛起了笑容。这句话让周水子心里一惊,但毕竟在政界混了这么多年,周水子很快便收起了这情感,不动声色地一笑:“您这倒是说笑了。”
欧叶到也不揭穿,只是找了张椅子坐到了周水子对面,戏谑地看着依旧面不改色的周水子,“不知道你可听说过长龙帮,我便是老大,只要我愿意,我可以任意地铲除某家小公司。维基虽大,但毕竟在w市立足不久,我处理下子清理下也是可以的。”
周水子面色一冷,挑了挑眉,“你想要做什么呢?”
“最近听说维基遇到了好多麻烦呢”,欧叶站起身来,凑近坐着的周水子,慢慢挑起周水子的下巴,眯起了眼睛,男人浓烈的雄性气息迎面而来。欧叶伸出两根手指,微微挑起周水子剔透的下巴,笑容愈发浓烈了,“我请你处理一桩案子,如何?”
周水子张开嘴,却被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