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检讨写了还不如不写,刘老师越看越来气,最后实在是压不住火了,去班级把罪魁祸首揪了出来。
“哪儿呢。”赢骄心情好,被刘老师骂也不在意,漫不经心道:“这不是他们先撩者贱么,不然我才懒得跟他们动手。”
“那也不能把人往死里打!”刘老师拧眉道:“他打景辞确实不对,你把人拦住不就完事儿了?”
赢骄哑然,不敢置信的看了刘老师一眼:“巴黎圣母院被烧了,是不是把您的圣母之魂也放出来了?”
刘老师:“…………”
刘老师被他气得肝疼,照着他的胳膊就是一下:“你给我严肃点!”
赢骄嘶了一声,倚在窗台上一边揉胳膊,一边道:“行,严肃活泼团结紧张,我听着呢,您说。”
刘老师瞪他一眼,苦口婆心道:“我不跟你多说,说多了你也听不进去。但赢骄,你的脾气真要收敛一点了。这次是没出什么事,但万一你下次一个冲动,把人打坏了呢?”
“你这段时间的努力老师都看在眼里,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为了一点小事毁了自己的前途值不值。”
赢骄失笑,想要说什么,但看到刘老师脸上那真切的担忧,到了嘴边的话顿时又咽了下去:“知道了。”
“还有,”刘老师收起那封检讨书,道:“刚刚你爸给我打电话了,我把这事儿跟他说了,他今天估计会打给你。”
赢骄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嗤了一声,无所谓道:“打呗。”
刘老师大概了解他的家庭情况,闻言没说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放他回去了。
第二节 晚自习下课,赢骄刚走出教室,手机就嗡嗡地震动了起来。
他拿起来看了看来电显示,果不其然,是赢学林。
赢骄一哂,按下了接听键。
“骄骄,”电话那边传来男人小心翼翼又惊喜的声音:“你晚自习下课了吗?”
赢骄把玩着单车钥匙,冷冷道:“有事说事。”
赢父被噎了也不在意,他自己作的恶自己吞,赢骄能接他电话已经是万幸了。
“你们班主任跟我说你打架了,”他顿了一下,怕赢骄生气,连忙道:“当然,爸爸不是指责你,就是想了解一下情况。”
“不用了解,跟你没关系。”赢骄开了自行车的锁,漠然道:“管好你儿子就行了。”
“你也是我儿子!”赢父不赞同地反驳了他一句,接着道:“骄骄,父子之间……”
赢骄打断他:“还有事没?没事我挂了。”
“别挂!”赢父急忙道:“你能跟爸爸一起吃个饭吗?你放心,不在家里,你想去哪咱们就去哪。“
“免了,”赢骄把钥匙从锁眼中拔下来,冷声道:“不然我怕跟我妈一样死的不明不白。”
说完,不等赢父的回答,直接掐断了电话。
赢骄捏着手机,冷漠地垂着眼,站在原地平复了好一会儿,忽然将自行车往旁边一丢,大步朝宿舍楼走去。
赢骄进门的时候,景辞刚洗漱完毕,正坐在床沿上发呆。
听到声音,他抬起头来,见是赢骄,脸刷地一下红了。
“你、你有事?”景辞僵硬地站起来,慌地两只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
这个时候赢骄不是应该回家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宿舍里?
他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还没等理出点思绪,赢骄就握住他的手,一言不发地将他拉出了门。
正坐在床上打游戏的李宙瞥了他们一眼,随即立刻收回目光,权当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景辞不知道赢骄要做什么,但见他脸色沉沉,情绪明显不对,识趣地没有在走廊上多问,跟着他进了三零三宿舍。
“你……”
门关上,景辞刚想说话,赢骄手上忽然一个用力,直接将他拽进了怀里。
想到他们俩刚刚在花坛边说的话、做的事,景辞登时头顶冒烟的想要挣扎。
“别动,让我抱会儿。”赢骄埋首在他颈窝,轻嗅着他发丝上淡淡的洗发水香,心里的狂躁一点点的平复了下来。
赢骄少有这样情绪失控的时候,景辞心里的担忧盖过了一切:“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赢骄勾住他的手指把玩,轻描淡写道:“我爸刚给我打了个电话,心里烦。”
赢骄的爸爸?那个有比大赢骄两岁私生子的人。
景辞默然,一动不动地任赢骄抱着。
赢骄的心瞬间软成了一团,他抬起头,右手轻轻抚摸着景辞的后颈,轻笑着道:“这么乖?”
景辞不自然地移开目光:“你、你不是不开心么?”
赢骄心里一动,点头:“是不开心,非常不开心。”
景辞抬头看他。
赢骄勾唇:“光一个拥抱是不够的,”他拉着景辞在床上坐下,低声道:“所以为了缓解我的情绪,今晚跟我一起睡?”
作者有话要说:日常一叹,我骄哥和辞辞怎么那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