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到,也看不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什么被灌入口鼻,最初是冰水,后来是辛辣的药水,而后,被塞进嘴里的,是男人的性.器。身体的痛苦远不及心理的屈辱,极力告诫自己只把自己当成一具尸体,依然抑制不住心底那种毁灭一切的疯狂情绪。可用尽全身的力量,连弯动手指都办不到的时候,只能在心底默默悲泣。第一次怀疑自己的耐受力,也是第一次对自己的决定感到后悔,第一次意识到,当呼吸也成为一件奢侈的事时,才真的是坠入了地狱。
石咏之很兴奋,每天,只要有时间,就呆在这个地下牢狱里,看着他一遍一遍地被冰水窒息,然后再救起,痛苦地咳喘,痛苦地呻.吟,那场面,那声音总能让石大人兴奋得浑身打颤。他耐心地等待着自己的囚犯最终忍受不住,哀叫求饶。
石咏之没有白等,他真的听到了拓跋野的惨叫,尽管双眼被蒙住,他仍然可以判断出确实是在清醒状态下发出的惨叫。已经是第七天了,是焚骨生肌膏的药效,最初的几天痛苦之后,是恢复期的彻骨奇痒。因为药膏的珍贵,从来没有人被这样全身使用,而被全身紧紧包裹住的他,终于禁受不住这种煎熬,忍受不住地嘶声惨叫。
声音早已嘶哑,最大的音量也漫不出这座牢房,听起来,仿佛撕裂的绢纱,辗转却又缠绵,却别有一种诱惑的味道。等到石咏之偶然发现了狱卒们的秘密时,他没有惩罚那些狱吏,而是开发了新的享受:坐在一边观赏。
他强令所有的狱吏轮流这么干,对于时间和硬度令他不满意的,他甚至赐予了药丸。
半躺在美人椅上,看着男人身体的一部分在那人唯一能动的唇齿间抽.插,看着乳白色的粘稠液体被pēn_shè在那人的口鼻,看着那人被绸布包裹得紧紧的躯体轻微的扭动挣扎,看着他一次次被按进冰水里清洗,还有一次次大口大口狼狈的喘息,以及那些唇齿间溢出的高高低低碎裂的呻.吟和嘶吼,真是幸福啊,幸福得甚至忘记了一直未能得到那个人的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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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锦溪最终说服了父王,拿到进入卫狱的令牌时,已经是第八天了。不是他不积极,而是这件事不能表现得太积极。并且,那位父王,实际上性子和他极为相似,慵懒散漫,能不理事就不理事,还有一个最大的障碍是:那个人能不能见,要听石咏之的意见。直到第八天,石医官总算开了口,说,能见。
于是四王爷一手拎了那面小小的纯金令牌,晃晃荡荡地随着引路的太监来到卫狱的铁门前,小太监恭敬地从这位王爷手里接过令牌递进去以后,那扇沉重的铁门才被缓缓打开,待王爷和随侍进入后,又死死地关严。
项锦溪是第一次进入这传说中的卫所大狱,卫狱并不大,站在铁门这边,一眼就将整个院子看全。一排的几间正房,样式和宫里其它的房间一样,侧面有四间厢房,似乎是侍卫狱吏休息的地方。院子里很干净,别说树,就是草都没有一根。正房前立着几根木桩,再旁边是一个能立一人的囚笼。还有个木架,摆挂了几根长长短短的鞭子,棍子,以及一些看不出用途的刑具。
石咏之穿戴很是整齐,大红的官袍,乌黑的官帽,躬身在正房门廊前迎候。项锦溪拍了拍他的肩,笑道:“石大人真是尽职啊,据说每天都在这里盯着犯人,连家都不回了。”
石咏之躬着身回禀:“人犯重要,咏之不敢稍有大意。”
“很好,难怪父王一直信任大人。”
“咏之惶恐。”
项锦溪上了台阶,环顾四周,看了看道:“石大人,您这里锦溪是第一次来,要见人犯,还请石大人引路。”
石咏之躬身道:“当然,当然。”
一边让着,一边把项锦溪引进一间正房。
那房间看起来并无什么异常,两侧精美的屏风,中间是一张雕花方桌,四把精美的木椅,桌上摆放着精美的茶具。
转过屏风,靠墙是一排花架,高高低低地摆放了几件古董、书籍。一张木床,一个衣柜,墙上挂了几副字画,看了看,象是父王的手笔。
也不知石咏之按动了哪里,那张木床缓缓地移动了位置,露出延伸向下的木梯。项锦溪看了看黑洞洞的下面,皱了皱眉,这么龌龊肮脏的地方,锦玉那丫头就硬生生闯了下去?
石咏之看到他眉头微皱,以为他不愿意进入下面牢狱里,躬身问道:“王爷,下面肮脏,您就不要下去了,命人将人犯提上来审也是一样。”
项锦溪摇了摇头,笑了笑:“石大人每日出入的地方,锦溪怎敢嫌弃,还请大人引路。”
通路竟然是意料之外的宽敞,下过一段阶梯之后,是一道铁门。开门之后,是几间小室,似乎是狱卒们休息的地方,再往里,是一间囚室,黑乎乎的,看不清里面有什么。再往里,又是一扇铁门,打开后,又是两间休息的小室,转个弯,是个大厅,大厅的一边,被木栏隔开了一间囚室,囚室正中,黑色的刑床之上,那个人裹得象个蛹一样被铁链横锁几道,固定在刑床上。唯一能动的头不停地左右摆动着,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微弱呻.吟。
项锦溪向前走了几步,站在牢外,仔细地看了看,疑惑地问:“他怎么了?”这个人从被抓住,直到被送入京都,在他手底下近一个月的时间里,曾经忍受过种种折磨,始终不出一声,表现出的坚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