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好身手,小弟佩服。”一番比斗之后,李瑾将手中已经断成两截的哨棒丢下,对广惠说道。
“兄弟这般年纪就有此等武艺,何必自谦?只是今日你兵器不趁手,咱们来日方长,以后有机会定要见识一下兄弟的真本事。”广惠这样的诚恳人说的自然不会是恭维话。
两人这一比武就已经到了深夜,眼看月已高悬,这才各自找了一间空房睡觉休息。
一夜无话,第二天,几人起来,自己整治早饭吃了,就要准备起行起行,李瑾三人要尽快赶到孟州去,广惠则是要去追那个逃跑的江湖败类。等几人都收拾停当了,李瑾拿着火把准备将这十几间草房烧了。
“李官人,你这是……”
“将这黑店一把火烧了干净,免得以后再有人来此做这非人的下作勾当。”说完,李瑾就将火把抛到了一间草房的顶上。正值仲春,天气干燥,又来了一阵东风,很快火势就大了起来。
“好!好!好!就该烧尽这等人间污浊之地。”广惠看着眼前的熊熊大火击节说道。
等到火势燃尽,四人这才走下山来,到了坡前,王虎、程豹二人走到一边,由李瑾、广惠二人话别。
“哥哥,今日一别,他日江湖再见。哥哥既然还要行走江湖,行侠仗义,身上不可无财,这点东胃绲呐滩,也算是那对狗男女为这人间做的一点贡献。”说着,李瑾将一个包裹递给广惠,里面装的自然是昨日搜罗出来的金银,李瑾将自己的那一份分了一半出来。
广惠赶紧推辞:“兄弟,这如何使得?你此去牢城营,少不了要打点上下,这我可不要。”
“哥哥不必推辞,小弟自有钱财。再说,昨日我得的那一份也分了一半出来。”李瑾将包裹强递给广惠。
广惠见实在推脱不过,只好接下包裹说道:“贤弟真乃义薄云天的好汉,只恨相识得晚了,你如今要到牢城营服刑,我又实在脱不开身,只盼以后有缘,他日江湖再见了。”
“哥哥一路珍重!”
“贤弟保重!”两人拱手道别。看着广惠走远了,李瑾这才又戴上了枷锁,和王虎、程豹投孟州路行去。
路上,李瑾仍旧在想刚结识的广惠,从他的打扮来看,想来就是在原本的轨迹中被孙二娘害死的那个头陀,好在自己因缘际会,终究是救了这一条好汉的性命,让他不至于像原著中那样,连个名号都没有留下,只留下一身行头给武松。
其实原本照李瑾的读水浒的记忆,说是广惠调戏孙二娘才遭毒手,可这一番接触下来,这嫉恶如仇的好汉子又岂是如此不堪。李瑾昨日故意试探于他,只给了他两锭银子,就是要试试他的人品,看他会不会为这一笔钱财下手,但是广惠却完全没有这样的龌龊心思,今日李瑾给他盘缠,正是认可了他的为人,正式与他兄弟相交。
至于原著中的描写,想来是张青故意给孙二娘找理由开脱,好获得武松的好感。孙二娘这一个纯粹的屠夫想来才不会听从张青立下的三条规矩,不然后来也就不会药倒鲁智深了。
说起来,李瑾虽然看不起孙二娘,却对张青这样的人物更为不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