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门前,却看到有人正在敲门,汤隆上前问道:“你是何人?在此敲门打户。”
那人回头一看,说道:“你又是何人?我敲门关你何事?”
“这是我兄长家,你说关我何事?”
“不曾听说徐宁还有兄弟啊?”那人疑惑地自言自语道。
此时,家中的使女听到敲门声,出来查看,看到汤隆站在门外,问道:“官人何故不入家门,在此站立。”
汤隆还没回话,敲门那人却先开口说道:“烦劳通报,就说王太尉府差人来见。”
“这……”开门的不过是一个使女,哪里知道什么王太尉,一时有些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回话,拿眼看汤隆。汤隆问道:“我兄长不在,家中不好见外客,你有何事就与我说。”
那人见说,开口道:“这位官人既然能做主,那我就直说了。我家太尉知道徐教师吃了官司,必有要打点处。往日我家太尉说过愿以三万贯买徐教师的宝甲,徐教师不肯卖,不知此时可愿意割爱?”
汤隆知道自家兄长一向把家传宝甲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绝不肯卖,何况这人此时上门有乘人之危的意思,那里能答应,此时脾气上来了,说道:“不卖,休说三万贯,便是三十万贯也不卖!”说罢,径直走进院中,将门关上了。
那人往日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气得转身走了。
汤隆进了房中,为了避免自家嫂嫂着急,不敢据实相告,只是含糊过去,收拾了一些钱财,再次来到开封府。
使了不少银子,汤隆才在牢里见到了徐宁。眼看徐宁此时坐不能坐,躺不敢躺,只能趴在草席上,不时痛哼,汤隆赶紧过去,叫道:“兄长!”
徐宁抬起头,见是汤隆,勉强忍着痛笑着说道:“兄弟来了,你嫂嫂无事吧?”
“我不敢告诉嫂嫂实情,含糊过去了。”
“那就好,不要让她母子为我担心。”
“可是现在该怎么办?兄长明日就要启程前往沙门岛了,那可是一个险地。又还不知道高俅会不会在路上对兄长下毒手。”
“想来应该不会,若他有此打算,就不会给我安排沙门岛这么一个远地。只是听说沙门岛凶险更甚与地狱,说不得我也要如林冲一般投身绿林了。这样吧,一会儿你先回去把你嫂嫂和侄儿送出城,去梁山找李瑾,请他来救我。”
“好。”汤隆点头答应。忽然想起方才回家遇上的那人,就将此事说了。
徐宁恍然大悟,说道:“我还好奇那高二如何知道我与李瑾结交,原来是这王晋卿给他说的。”
“怎么会?”
“他想要我家传赛唐猊已久,此事必然是他从中作梗。这可当真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此次没有得手,他必然不会轻易放弃,兄弟不要耽搁,马上就回去,将你嫂嫂和侄儿送出城,一路可要当心有人跟随。”
“兄长放心,我会小心的。”汤隆点头郑重答应之后,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