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郓州城门打开,林冲手中丈八蛇矛一挥,大声说道:“入城!”一行兵马在董平和林冲二人的带领下,缓缓入城。
那指挥使已经从城上走下,来到董平马边,笑着说道:“都监武艺高强,谋略得当,一举破了梁山贼匪,日后定当步步高升,小人先在此恭喜都监了。”
董平面上有些尴尬,还是说道:“你话,日后本官少不了你的好处。”
“谢都监!小人日后唯都监马首是瞻,愿为都监效死。”那指挥使打蛇随棍上,赶紧说道。
“呵呵,你倒是个有眼色的。”
林冲见二人就要在城门口聊起来了,怕出了破绽,赶紧说道:“都监,弟兄们连日作战,今日一天行军辛苦,还是让大家快快入城吧。”
“说的是,走吧,明日再请城中留守的众位兄弟吃酒。”说完,董平当先打马朝着城内行去。林冲对身后一人使了个眼色,随即紧跟在董平马后,身后的一众兵马鱼贯而入。
林冲麾下的一名都头得到林冲示意,留在城门处看着后面的人马一一陆续入城。
“这位兄弟,看起来却是有些面生啊。”看着董平走远,那名指挥使上前搭话。
“照指挥使的意思,这郓州的军卒,您全都认识?”能被林冲留下来的都头,颇有些机灵,闻言含笑反问道。
那指挥使笑了一下,回道:“不敢说全部认识,至少这营中叫得上号的,却多少都还有些交情。”
“这般说来,却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了,日后在营中,还要请指挥使多多照顾照顾啊!”眼看兵马入城还要一会儿,都头只好耐着性子陪这名指挥使虚以委蛇起来。
“说笑了,都是一个营里的自家兄弟,谈什么照顾不照顾的。日后但凡有什么事情,只管来找我,只要帮得上忙的,我决不推辞。”
这当然是场面话,谁也没有当真,那指挥使如此说话,无非是觉得董平这趟立了战功,已经能在郓州站稳脚跟,跟他出征手下人多少能有些好处,现在与他手下的人说说话,表示表示亲近,日后也好能说得上话。
两人说着话,眼看着马军已经全部入城了,步军踏着步子开始通过城门洞,那指挥使心中却是越发疑惑嘀咕起来。
“这······营中当真是添了许多新面孔啊,怎么一个个看起来都眼生得很呢?”
“不妙!”都头心中暗道。他赶紧说道:“许是夜色深重,灯火昏暗,指挥使一时看不清楚。”
“是吗?”虽然听了这话,觉得有些道理,但是那指挥使心中疑窦却是未去。究其原因,不管是无有面熟的士卒,主要的,还是梁山军士的气质与官军大相径庭。
官军之中,除了西军之外,那还能有梁山士卒这般严整的阵容,精悍的气质?
尤其是守城的官军一个个站得松松垮垮,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对比愈发明显。
看到那指挥使面上的疑惑之色没有退去,都头心中暗骂一声,却是不动声色地慢慢将左手放在了腰间的刀上,握紧了刀柄。
当鲁智深出现在城门口的时候,都头就知道,事情只怕要败露了。
果然,那指挥使一见鲁智深的身形,立马便道:“咱们郓州官军之中既是出了这样身形雄壮的汉子了?”
都头当机立断,拔出腰刀,从那指挥使的腰间攮进去,大声喝道:“抢城!”
梁山人马一听,立时发作起来,舞刀弄枪,开始强抢城池,场面登时大乱。
鲁智深为了掩人耳目,也没有带禅杖,只是将戒刀带在身边,此时将戒刀从腰间抽出,朝着身边的守城士卒砍下去,那士卒鲜血喷溅而出,登时了账。
郓州官军哪里会想到还会有此等变故,一时被惊呆了,加上平日里疏于训练,没片刻,便死的死,逃的逃,城门顺利落入梁山手中。
将城门拿下,鲁智深领着自己这一营人马跑上城墙,将城墙上的士卒拿下。一番激战,李瑾最后进城之时,郓州东门已尽在掌握之中。
“水军人马在此守候,马军第一营,赶去西门,步军第一营,赶往北门,步军第四营,赶往南门。务必速战速决!剩下马军第二、第三营,在城中巡游,弹压,决不允许逃兵和闲杂人等滋事!”
“是!”
待林冲等人离去之后,李瑾接着吩咐道:“欧鹏哥哥,你带人随我走。”
“是!”
“董都监,你头前领路,我们往这郓州府衙走一遭吧。”
“寨主请随我来。”
有董平这个带路党,一路畅通无阻,李瑾和欧鹏领着人马很快赶到郓州府衙。
此时的新任郓州府尹程万里已经从城门口逃来的士卒口中得到了城门被梁山贼寇攻破的消息,吩咐下人备好车马,正要逃命,不曾想还没出府衙,就已经被堵了个正着。
“寨主,那着青袍的,便是程万里!”
跟在李瑾身边的董平,看着被梁山士卒羁押起来的几个人,伸手一指,对李瑾说道。
李瑾还没说话,那程万里见了董平,有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怒上心头,以他一个文弱书生,竟挣脱两名士卒的束缚,戟指怒骂道:“董平,狗贼!”
得到李瑾示意的两名士卒没再上前拉住程万里,只听他继续叫骂道:“枉你食君之禄,年纪轻轻就已经做到一州兵马都监,如今不思杀贼报国,却与贼匪勾结,作乱州府,你······你不得好死,日后必受万人唾骂!”
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