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致绚来的时候，明显是刚洗完澡，头发还湿着，比电话里要清醒一些，张黎让叶韵去叫程老，自己去厨房端了醒酒汤，孙致绚接过喝了几口说道，“有什么事情？我正在和几个领导吃饭呢。”

正巧叶韵陪着程老出来，翻了个白眼，到底忍住了吐槽。

程老看了孙致绚一眼，沉默了许久说道，“我说过，我们师门不能吸烟喝酒。”

孙致绚心里还是有些怕程老的，特别是程老刚才沉默让他格外心虚说道，“因为要应酬，不喝酒不行。”

程老说道，“我们做医生的，什么都是虚的，只有医术才是真实的。”

孙致绚却像是被点燃了一般，看向程老，他的眼中都是血丝，拳紧握着说道，“是，我没有医术，我没有天分我不如张黎不如叶韵甚至不如唐明远！但是我也不想一事无成，现在做领导的哪有懂医的？我不想一辈子给人打工。”

“这就是你的心里话？”程老看着孙致绚的样子，沉声问道，“这就是我教你这么多年，你学到的东西？”

“师父……”孙致绚喃喃道，刚才的理直气壮此时都消失了，心里隐隐感觉到有些害怕。

程老缓缓吐出口气说道，“叶韵，把桌子上的东西给孙致绚。”

唐明远眼睛眯了下，他注意到师叔说的是孙致绚，而不是大师兄三个字，看来师叔是真的下定了决心，恐怕也是孙致绚现在的模样让师叔真正下定决心了。

想到这点的不止唐明远，张黎也意识到了，他和唐明远对视了一眼，谁也没有吭声。

叶韵应了一声，把资料拿过去给了孙致绚，孙致绚接过翻看了一下，脸色大变怒视着唐明远说道，“你个小人！就是你在挑拨我和师父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