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第二个红色烟囱荣誉出场！哈萨尔一句话成功把我雷在当场。

……

事实证明，脸皮厚不管干什么都占便宜。

就比如现在，我和哈萨尔两个，同样满脸通红，同样头顶冒烟。可是，就因为脸皮厚度明显不在一个层次上，于是恢复得比较快的那个，明显再次掌握到了主动权。

我一脸大义凌然：“只要解了契约，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哈萨尔红着脸，开心的展颜一笑。随即却又皱了眉：“我身上的奴隶契约，不是人类国家最常用的那种，而是天族自古流传，用来控制奴隶的血契！”

“血契？”我也皱起了眉，《契约大全》上没有提到过这种契约。

哈萨尔点点头，拨开自己颈后的长发，示意我自己看。

我凑过去，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名字听着就诡异，没想到做法更诡异。围绕着哈萨尔的颈椎，一共三个殷红的血点，成品字形排列在那里。每个血点都有指肚大小，就好像血滴从高处落下，飞溅开来，四周散开了无数尖刺一样的细小纹路。

哈萨尔柔软光亮的银色长发在侧，衬得血点越发显得凄迷阴冷

我鬼迷心窍的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哈萨尔的脖颈，问了一个傻气十足的问题：“疼么？”

哈萨尔温柔的拉下我的手，看着我摇摇头：“除了颈后的血咒印记，血契和一般的奴隶契约完全一样，用契约书转让买卖，用主人的意志去控制奴隶。唯一不同的，血契的成立时的主控者，会是奴隶的永久主人，不论转让多少次，只要他想，随时可以行使操控奴隶的权利。而颈后的血咒，就是命令奴隶的媒介。”

“这是战争时期，天族用来控制卖入敌国的奴隶探子，亦或是操纵被俘战将的法子。只是这种方法成功率太低，使用的人越来越少，后来几乎失传了。”

“成功率太低？”我不禁打断哈萨尔：“契约不成功？”

哈萨尔平静的摇摇头：“血咒成型的时候，会……痛不欲生。很多奴隶熬不下去，体制稍弱一些的，当场就会死亡。像我这样活下来的，近百年之内，只有我一个……”

我看着哈萨尔没有表情的脸孔，心里突然泛起一股酸痛的感觉。想当初那么剧烈的契约反噬，哈萨尔都抿着嘴没有露出过一丝痛苦的表情，而如今居然说出了“痛不欲生”这四个字，那么可想而知，当初笨狗狗受了多大的苦，遭了多大的罪……

“我可是天族派来的探子，你不应该去通知赭烨一下吗？”哈萨尔板着脸，向后躲了躲。

“放屁！”我正心疼着呢，发现他说着说着又开始自卑作祟，不由得心火一阵猛窜：“别以为小爷懒得想，就欺负小爷傻！就你那三岁小孩的演戏水平，想玩碟中谍？都不用赭烨出手，只要小爷我不睡觉，就算给你跟金箍棒，你也翻不出小爷我的五指山！”

哈萨尔被我骂的眯起眼睛微笑不已：“我可不是猪八戒……”

“被压在五指山下的是孙悟空！亏我讲了那么久的西游记！”我气得按住哈萨尔后颈的血色红点，狠狠一阵狂揉。

“疼疼疼……”哈萨尔苦着脸一叠声的叫唤。

我吓得一松手：“不是说不会疼了么？”

“被揉的疼……”哈萨尔见我又要瞪眼睛，赶紧脸色一正：“不都是一样被惩罚吗？名字不一样而已——我跟他们也一样，只不过名字不一样而已。”

哈萨尔越说声音越小，几个“一样不一样”揪的我一阵胃疼：“你做错什么了？那些人要用这种法子对你？！”

“他们说我不该生出来，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