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早来通报,公子出了事你们怎麽担当!公子人呢?”
“是公子不许通报,说是不好再劳烦大人再跑一趟,现在在内堂歇息著。”
不等众人言语一声,便匆匆赶向内堂,只见那人嘴唇都发青了,半眯著眼睛靠坐在床头,睫毛挂著点点泪光,脸色更显得十分苍白,手中只握著一枚玉坠,问话也是有气无力的。搭了脉搏,好在只是一般的脾胃虚寒,在相应位置下了针,又命丫鬟去磨米熬粥,才略微放下心来。
出了外厅,看见章佑德还在桌边坐著便有点气结,“章佑德!”
“下官在!”
“怎麽出事不来禀报,前几日不是吵到本王的太医院去了吗,就是这麽关心的?”鲜少搬出礼靖王的头衔来,似乎是怒气攻心了。
“下官不知大人亲自为公子看诊,又一时焦急乱了心绪,才…”
“看来章大人对公子真是上心,这麽晚怎麽还在宫内,不辅导太子便也罢了,来这深宫别院不怕惹了是非麽?”不等对方说完,顾祈樾暗带讥讽,也不等对方作答,便挥手赶人。
章佑德只得躬身退去,只留下几个丫头小厮面面相觑,不知怎麽应对盛怒的礼靖王。“丫头,给我去收拾个厢房,今晚本王住这了。”依然不能作答,直接走进内堂。
尤迦律吃过丫鬟送来的药粥,又晕乎乎地靠著床头思忖一阵,昏昏沈沈不知怎麽又睡去了。睡著睡著也不知过了多久,尤迦律只觉得浑身开始发热,想要睁开眼睛却又力不从心,全身酸软无力,一阵阵燥热从小腹下升起,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转动著身子想要寻得一丝清凉。顾祈樾看著床上蠕动的人儿煞是好笑,额头的发丝汗湿了沾在脸颊,泛著粉红的眼皮似乎遮掩著几丝难耐,最可爱是通红的双颊,应该是药效发作了。给他喝的药粥里加了几味滋补又不腻的药材,晚上睡前燃的安神的熏香可以保证一夜好眠,但是加上几个穴位的针灸就大为不同了,会引发春梦而又不会从梦中醒来,想想就有趣得欲罢不能。这麽费心筹划了这样一整套疗治方案,又难得夜宿濯清楼,当然不是为了看他在无边春梦中安眠,顾祈樾轻手解了这人儿的衣带,向两边一扒只露出雪白的胸口和上面两点坚挺的桃红色小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