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珍连忙跪下,嗫嚅地回道:“回主子的话,今儿个三阿哥身子有点不爽,太医们都到那儿去了,没空过来咱们这儿,所以……所以奴婢就去请了外面的大夫。这大夫也是名满京城的,也治好了很多疑难杂症的。要不,格格,您就让他试试?”说完玉珍睁着大眼睛,祈盼的看着钮钴禄氏。
钮钴禄氏沉吟了一会儿,不情不愿地开口道:“既然是那样,那就让他看看吧!”虽然钮钴禄氏不相信外面的大夫,可是目前的情况由不得她任性,只好让他先看着,左右明儿个应该能见着何太医,到时候大不了叫何太医再看一下好了。“只是……哼,这个李氏,看来是存心跟她过不去,一个小孩子家家的,生病需要那么多太医么?哼,哼,指不定,她这病跟李氏脱不了关系!李氏,你等着,别让我知道这事是你下的手,要不然,总有一天,我会千方百计的报复回来的!”钮钴禄氏眼里闪过一丝愤恨的光芒,但是稍纵即逝,旁边的人也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那大夫观察了半天,才战战兢兢地回道:“贵人这病,好像……好像是过敏引起的,贵人最近可有用过平日未曾试过的酒菜?”说完忐忑的看了一眼钮钴禄氏,然后迅速的低下头去。
钮钴禄氏皱眉,想起今儿个拿来的催情酒,可是爷也喝了,爷就没事儿啊!她缓缓开口道:“大夫,这——这情况是视人而定的么?”
大夫敛眉闭气,恭谨的回答道:“回贵人的话,是的。几个人吃了一样的东西,有的人过敏了,有的人则无事。是跟个人体质敏感有关联的,还有就是是否用了相冲的对象儿,要是用了的话,也会引起过敏的。”
钮钴禄氏沉默不语,半响才问询道:“那我这病……嗯?严重么?什么时候能好呢?”
那大夫擦了擦额头的汗,想到果然最困难的回答来了,心里斟酌了一下语句,一字一句地开口道:“唔,贵人这病,说严重其实也不然。只是,看上去比较让人揪心罢了。”
还没等大夫慢吞吞的说到治疗方法,钮钴禄氏就有点受不了了,这从哪里找来的活宝,气得一甩袖,怒道:“讲重点!”
那大夫受了钮钴禄氏的威仪,腿一软,连忙跪下,一迭声地回道:“贵人您给老朽一点时间,老朽给您开服药方,没几天就保证您恢复如初。”
钮钴禄氏对他的回话颇为满意,手指轻点塌边的小炕桌,思索了片刻说:“这么简单?可是有什么禁忌要注意的?”
大夫诺诺不敢言,在钮钴禄氏的示意下,玉珍踹了他几脚,那人才回道:“贵人,这——这,请恕小的无礼,小的才赶回话啊!”
钮钴禄氏抬抬手,示意恕他无罪,让他继续讲下去,那人苦着脸,纠结的说:“这,在服这药时,切忌不可见阳光,也不可用手抓挠,最重要的是……”那人左顾右盼,又开始吞吞吐吐起来,看的钮钴禄氏好生来火,扫眉示意玉珍,玉珍会意,上去就冲那人来了一脚,道:“主子问话,你吞吞吐吐个什么劲儿,不是说不会怪罪于你么?有话快说啊!别在这儿一顿一顿的,让人听着揪心!”
那人摸摸被踹的地方,一脸苦涩,浑身冒汗,最后眼一闭,豁出去了回道:“还有最重要的就是期间不能房事!”
钮钴禄氏闻言一怔,旋即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都蹦了出来,她苦涩的想:“房事,哈哈!要不是我用催情酒,爷都不愿意碰我一下,哪里来的房事?这对别人来说的最重要的,于我而言,只不过是正常的生活罢了。也罢,先把自己将养好,找出害我的那人,再考虑爷的事情吧!”钮钴禄氏闭了闭眼,不让眼眶内的泪水跑出来,缓缓开口道:“玉珍,带着大夫去开药方,抓药。还有,让大夫把所有的禁忌都写下来,我有用处。最后,再把今儿个我吃的那些酒菜和用的一些东西给大夫看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说完,垂下头,摆摆手,示意他们下去。
玉珍领命,带着那个大夫退下了,留下钮钴禄氏一人在房里沉思。
那边正院,乌拉那拉氏听着下人的回禀,却是喜笑颜开。她笑得得意,转头对王嬷嬷说:“果然嬷嬷一出手,就让那贱人尝了点苦头。哼,她也不看看这府里是谁做主,整天得瑟个什么劲儿。哼,这下没了她那张脸,看那小贱人还如何嚣张!”
王嬷嬷老脸上也是笑容满满,开口道:“格格啊!这次,也是亏了李氏那边弘时阿哥生病生的巧啊!估摸着那边心里嫉恨的就是李氏那!正巧把我们给摘出去了,呵呵~可不是省了格格您的心么?”
乌拉那拉氏笑容满面,看着王嬷嬷诚恳的说:“还得多亏了王嬷嬷的妙计啊!任她钮钴禄氏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是自己所用的熏香与那酒相冲。哼,她擅自在府里用了那酒,想必也不敢多言,哼,真以为我是瞎子么?拿这种东西带进府里,若没有我的示意,她能拿进来?哼,我就是要让她吃个哑巴亏,看她还得瑟什么!”突地,乌拉那拉氏皱了一下眉头,道:“不过,王嬷嬷,你看李氏那事儿,是不是太巧了点儿?怎的钮钴禄氏一用那酒,正准备成其好事,她那儿子就病了?莫不是……”
王嬷嬷没等乌拉那拉氏说完就开口打断她的话头,说:“格格,您想多了,若是咱们这儿真有奸细的话,李氏也不可能出这么一招,反正那钮钴禄氏的算盘怎么着都不会成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