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嫁入崔家的时候,崔二爷曾经说过的话,崔锦智推自己摔倒。落子后,阿酷千里赶来,昙华县主曾经的话,李芳华房间里的人影,有太多,汇聚一处,让子房完全不知所以,天亮时,他才在崔南观里沉沉睡去。
坐在床边,崔南观披着外衣,指尖摸过子房的眼角,那里湿漉一片,水渍未干。崔南观拧眉叹息,开始深思起李芳华的事来。
对于李芳华,不是因为那时候崔二爷出事,崔柳氏经常拉着自己哭,怕自己的香火子嗣断在子房这里,对不起崔二爷,崔南观不会……他是去了李芳华的园子,但他没有料到,只是一次,李芳华就有了,更何况那一次,崔南观还并无什么记忆,实在是那次他自己也昏头了……
至于后来对子房说的话,也是被气着了。
子房跟宋谦之无媒苟合的事,连张恒当时都说的那么信誓旦旦。子房的身体,崔南观知道,但他们都不知道宋谦之的身体……
心烦意乱崔南观才会几日未回竹园,可现在……他长叹一声,穿了衣服,起身出去。
子房宿醉,睡到下午才醒,昨晚上的事他记不太清,只是模糊的有些印象,只是这一身实在酸痛,子房又懒得起床,干脆就又继续躺着不动。
九溪进来看他几次,不知道他到底醒没醒,试着喊了他几次,子房才爬起来吃药,然后又倒头继续睡觉。他实在疲惫。
宋谦之的丧事翻了月,子房的身体才好了一些,只是一转眼,就又快要到年下了,天气明显更冷了,
子房最近睡觉,夜里喜欢抱着肚子,把自己缩成一团,崔南观掰了几次,都没给他纠正,崔南观叹息一声,只能随他,不曾想,今夜崔复过来敲门。崔南观微微拧眉,走向门边,崔复低头在他耳边轻说:“查到了,那是醉香”
崔南观拧眉。
修竹里。
李芳华还没歇息,她抱着一个小竹篓子,正在缝制小衣裳,嘴角带弧,眼底有笑,一副慈母盼儿的模样,崔南观推门进来,她还怔楞了一下,然后急忙放了东西迎了上前:“大少爷,这么晚了您怎么过来了?”
“来看看你”崔南观上前,拿起她缝制的小衣服看:“你手真巧,这衣裳看着挺可爱的”
李芳华眼底有笑,她摸着自己略显圆润的肚子:“都还不知道这个是男孩还是女孩,妾身就随便捡着上手的来做做”
崔南观点头。
李芳华转身给他倒茶:“大少爷,您喝杯茶,这深夜过来,外头风冷”
崔南观看看她,又看看她手里的茶杯,虽然结过了,可是崔南观却只将茶杯放到桌上。
李芳华看了一眼,淡淡垂下了眼。
崔南观往桌前走了两步,拿起毛笔似要写字,李芳华一看,上前便给他研磨。
崔南观提笔构型,李芳华看着他笔下勾勒出来的是个女子纤细的身段,不由得两腮微红,眼底含羞,只是……当李芳华看着他笔下,那女子的身后竟出现了狐狸尾巴时,李芳华垂着的表情,不禁一裂。
崔南观犹如不觉,放下毛笔道:“可否像你?”
“大……大少爷?”李芳华抬头,眼底秋水盈盈,好不动人。
崔南观只是微微拧眉:“你虽不过年芳十七,可是与你相比,恐怕,别说我大伯母,便是连我也要甘拜下风了”
李芳华身子一颤,后退半步。
崔南观冷冷看他。
“如何?我说的可对?”
“妾身……妾身……”李芳华脸色有些发白:“妾身不懂大少爷的意思……”
崔南观冷笑:“需不需要我从你来到梅庄,收买青梅,再到挑唆许丹婷的事一一细数出来,如此你便能明白了?”
李芳华浑身发凉,卡了半天也没卡出一个字。
崔南观道冷眼问她:“你是如何知道子房受孕的?”
“我……妾身……我不知道……”
崔南观发难突然,李芳华一时没有准备,若是平日里,指不定她该说这事是崔柳氏告诉她的了。
“不说?也可”崔南观点头:“既然如此,那便让李府的人,来接你回去,或者是等你生下孩子滴血验亲以后,我送你去家庙,如何?”
“大少爷!”李芳华震惊。
崔南观厉喝:“还不交代吗!”
李芳华身子一软,扶住桌角。
崔南观冷道:“崔复都已经查清楚了,你之前对我下醉香未成,你便寻了旁人,园子里你让人唆使子房后院走动,你算准了,许丹婷他们会去那里,故意让人将子房引去,便是想要借许丹婷之手,陷害子房落子损他性命!甚至连我爹遭遇不测也是你为了逼我回来而动的手!这些事!你还不承认吗!?”
“我没有……”李芳华焦急起来:“我……”
“没有?”崔南观打断她:“不是你让人给子房的膳食里下了花生夹吗?这种东西你爹娘又给你出了多少力!桃然居的百草枯难道也不是你让碧珠所为,就是为了激化子房跟大家的关系!这种剧毒之物,你是如何寻来?出去买不可能了,不过想必李府应该还有吧!”
李芳华脸色一白,崔南观眯眼:“你不愿承认也罢,只要我将崔复找到这些人证物证交到顺天府去,待查清楚后,对你爹,是革职查办还是如何发落,都看顾大人如何处置了!”
这种府中阴私,一般都没人会愿意弄大,但如果崔南观抓着不放,对于这事,他甚至可以谋杀的罪名来状告李芳华放父亲,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