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两个馒头放在男人的枕头边,左邵卿弯腰捡起刚才给他脱衣服时掉在地上的荷包,冲着床上的人说:“不管这里面有什么,现在是我的了,就当是你付的诊费。”
“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左邵卿拿着那个绣工精湛的荷包看了又看,啧啧有声:“这绣艺若是让左大小姐看见,恐怕就不会整天趾高气扬的认为自己的绣工天下第一了,真是井底之蛙。”
拉开荷包的束口,左邵卿一股脑儿地将里面的东西倒在桌子上,拿着刻刀拨了拨。
银子……没有!
银票……也没有!
就连富贵人家一般都有的玉佩也没有!
左邵卿稍微有些失望,他现在就是个身无分文的穷人,如果离开左家,他恐怕寸步难行。
还是要一步一步来啊,左邵卿漫不经心地把桌上几样不起眼的东西一一捡了起来。
一块黑乎乎跟黑炭似的木牌,上面刻着奇怪又眼熟的图案,左邵卿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没能看出什么门道来,于是抛到一边。
一颗完全透明的珠子,对准油灯一看,里面竟然开着一朵红色的花,是个稀奇玩意儿,左邵卿收入囊中。
一张写着“昌平”二字的纸条,字迹潦草,要不是左邵卿太熟悉这两字还差点认不出来,左邵卿怎么看也没看出这张纸条的用处,于是丢进了火盆。
最后一个东西左邵卿看了半响也没认出来,像是钥匙又不像,左邵卿看它不太值钱的样子,就和木牌丢在了一起。
“看来这人的身份不仅仅是富贵这么简单了。”左邵卿知道,如果荷包里装着的是银钱,那没什么特别的,可偏偏里面一个铜子也没有,说明这人已经习惯了不带钱,那就一定有专门付钱的跟班。
“能被装进这么好看的荷包里贴身放着,想必都是重要之物,先收了再说。”左邵卿美滋滋地把东西装回荷包塞进自己怀里,打定主意据为己有。
见天色将亮,左邵卿不再停留,回头瞥了昏迷中的男子一眼,飞身朝左府奔去。
回到小院正好刚过寅时,柳妈还未起,左邵卿解了罗小六的睡穴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