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僵在脱俗的茶雾里,一时有点懵:“那个,然思……我……我是觉得……你……”
柳桐倚靠在椅中,微皱眉:“其实王爷的态度我一直想不明白,王爷和旁人说话时,并不是这个模样,但只要一和臣言语,立刻像变了个人,因此,在王爷面前的态度,臣一直都在战战兢兢,斟酌拿捏。”
我僵了又僵,终于扶住额头,长叹一声:“果然哄不住你,装样子和真风雅,还是看得出来。”
像是一把锤子,蓦然砸碎了我那云里雾里的梦,我情不自禁笑道:“其实,我硬说出那些话费了很多心力,早知道你听得也那么受罪,我就不那么受罪了。”
雾散了,云开了,原来一直在半空中的,并非是柳桐倚,而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