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让踮着脚看了看,无奈个子太矮没看出些什么,司徒澈一把将他抱起来,“看到没有——你好重!”
“哥哥,可是你让我看的啊。”清让的声音透着无奈。
司徒澈往常在天界也有下人界巡视过,见过这成亲的排场,不觉得稀奇,只是新郎官一袭红袍和自己的衣服撞色了,心里有些闷闷不乐,以前他还笑说过他的袍子像新娘子多一些……
眼前的景色开始模糊起来,脑袋发胀,司徒澈一见态势不对,知道老朋友封印又来了,连忙停住不想,可是这次记忆却发疯似的钻入他的脑海之中。
「喂,狻猊,你真重。」睚眦将他拉上马,双手环住他的腰,拉住缰绳,金色的眸子带了几分暖意。
「呵……睚眦,你这样倒像人间强抢民女的山大王了。」绯色与玄色的袍子交缠在一起,他微仰着头,将耳边的碎发撩到后面,把脸贴在睚眦的胸前,「睚眦,你知不知道,你哥我这衣服,很像喜嫁时新娘的衣裳啊?」
睚眦微皱起眉,瞥了一眼那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别开脸,「没个正行。」
他半眯起眼睛,凝视着面若冰霜的睚眦,狡黠地笑了笑,什么话都没说,假装没有听见他狂乱的心跳。
斜阳远山,不及那一刻的睚眦眼中的温柔壮阔。从桃花初绽到暮雪白头,思念聚沙成塔。
睚眦,我……
“大少爷!大少爷你还好吧?”碧如扶着他,见他脸色如雪,没有一丝血色,神色昏沉,不由得推了他几把。
难受地强睁开眼睛,入眼的是慌乱的碧如,他闭上眼睛休息了几秒,然后挣开碧如,痞痞一笑,“小碧如还是这么可爱啊。”
“大少爷你又欺负奴婢了!”碧如又气又恼。
司徒澈正要调笑她,余光瞥见前方酒楼的雅座坐着两个有些眼熟的人,一黑一白,让人不得不注意到。
定眼一看,原来还真是认识的人。一身玄衣却难掩仙气的离暗温文尔雅地笑着,坐在他对面的是一袭雪衣的国师尚天鹤,不知在密谈什么。不过,看来刚才的头疼说不定是因为他们两个的错,可能是两人的魔气太盛,封印的神力减退了。
真可怕啊,尽是和睚眦乱七八糟的记忆。
他皱着眉看着那边的黑白双煞,屏气凝息,将自身的神力和存在感降到最低,偷偷地往酒楼挪动,竖起耳朵,做好了蹲墙角的准备。
“……阳曜神君那边的监视……他并无提防,一切就绪,只等他进入棋局。”尚天鹤冷淡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听起来像是在跟离暗汇报工作。
“很好,辛苦了……阳曜是个很固执的神啊。”离暗的声音柔软,让人如沐春风的温柔,他笑了笑,“不过,不要让他知道我们要得到狻猊之心的原因,灵石的存在也需要保密。”
只听尚天鹤应道:“是,离暗大人。”
司徒澈见离暗站起来欲走,连忙回到人群中去,眼前闪过一片白色的衣角,来不及细看,已经消失在街道的尽头,他眨了眨眼,那身形跟社相似。他皱起眉,一边走一边寻思着他们刚才说的话。
果然离暗没有骗他,真的有他的人在自己身边,而自己还没发现。狻猊的心脏对于魔族的诱惑之大,在定云天他就知道,因为不仅是魔族,连神族也放心不下,一心要捉他的痛脚,让他把心脏交出来。
虽然如此,但是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心脏到底哪里值钱了?总不会是像凡人写的什么《西游记》上面写的,他的心脏也能长生不老?是就早说啊,他先把心尖尖给切下来炒个苦瓜什么的,味道棒棒的!
可是他心脏只有一个,能分得每人一口都算心胸辽阔了……
他认真思索了一会,决定放弃考虑关于他心脏的问题,然后就是灵石。果然魔族是知道灵石的,话说灵石到底是什么啊?
“哥哥,你看到了?”清让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把他吓了一大跳。
司徒澈立刻举手发誓:“我、我看到了什么,我什么都没看到,真的!”
自从偷听完之后他就草木皆兵,见清让这么说,他只差跪下来求饶,说他真的没看到饶了他吧之类的话,心里在咆哮着“清让不会就是离暗派来的人吧!!!”
这么想来,的确有可能,因为在睚眦来的同时,就是八年前,离暗也说他的人会来到他身边,那么说和清让同岁的人都有可能是离暗那边的。
“哥哥没有看到啊……”清让有些失落,“还想问哥哥他们在做什么呢,明明是哥哥让我看的,自己又不看……”
司徒澈愣了很久,才接上去:“你,你说什么?”
“你让我看的那个啊,穿红袍骑马的男人……”
刚才清让都是在看人家成亲的场面吗!
司徒澈为自己那瞬间的怀疑感到羞愧,忙说:“我知道我知道,他在成亲。”
“成亲……”清让想了想,扁着嘴说:“是什么?”
哎!司徒澈有点想咆哮,他恨不得跑回去跟沈氏大哭一顿,为什么这些原本问爹娘的问题会想到要问他!难不成他下来人界就是为了伺候这一个两个的熊孩子麻烦精的吗?
“呃,成亲嘛……”看着那水灵灵的大眼睛,司徒澈无奈地摇摇头,绞尽脑汁,别别扭扭地解释道:“就是一种仪式,和心仪的女人结为夫妻。”
“那没什么嘛,无聊。”清让撇撇嘴,相当不屑的样子。
看着这小样,司徒澈笑了出来,勾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