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歧路皱眉,瞪了易云舒一眼,“你丫给我闭嘴!想不通就甭想!”
易云舒在他的身后,可能没看清,但他在前面可看得一清二楚!
尴尬到爆炸!
其实叶歧路有一点是错的,那就是——事实上易云舒也看清了。
但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通……
他们到底是怎么弄的?
平时辣椒吃多了大号排不下来都难受的不行,而他们……
性丨交不应该是一件很美妙的事儿吗?
他们那样……会美妙吗?
易云舒一边想一边说,“除了疼痛和脏,其他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吧?”
“…………”叶歧路无语极了,他将手上那根烟扔地上踩灭,“说实话,我不是很懂你的思维,现在是考虑感觉的时候吗?更何况,你又不是同性恋,你将来是要抱女人的,他们的感觉跟你有个鸟儿的关系啊?”
易云舒:“…………”
好像他的思想是有点跑偏……
易云舒认同了叶歧路的说法,一本正经地点头:“有道理……”
叶歧路:“…………”他无语了几秒后,嘱咐易云舒,“今儿的事儿你一定要当没看见,你要是恶心的话就假装不认识传心好了,一旦这种风声漏出去,传心就被毁了!”
“我明白的。”易云舒说,“只是他们自己也太不注意了一点儿,今儿是被我们撞上还好,要是其他人呢——”
叶歧路只能深深的叹气。
包厢的门突然打开了——
“喂!”傅传心的伴侣走了出来,对他们招招手,“你们俩儿进来吧。”
“好。”
叶歧路和易云舒刚一走进包厢,傅传心就直接跪在了叶歧路的面前。
“你这样儿是干什么啊?”叶歧路赶紧去扶他,傅传心根本不起来,没办法,叶歧路只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与傅传心面对面。
易云舒将包厢的门仔细锁好。
傅传心趴在叶歧路的身上放声大哭,断断续续地说:……你……甭管怎么说也得帮我保密啊……不然……我还怎么活啊……而且……我活不成了还不算……我爸爸和我弟弟都会被人指指点点……家里出了个怪物……他们怎么活啊……”
叶歧路用手帮傅传心擦了擦眼泪,轻声说:“你不是怪物,为什么要这么说自己呢?”
“我是怪物,我是怪物!”傅传心的眼泪重新涌了出来,“我是个男人,却不喜欢女人,而喜欢男人,这不是怪物是什么——去年那个常在西单公园混的小树松,就是因为同性恋,被奶奶和妈妈赶出家门儿了,说他是怪物,说他是神经病,说他好脏,放在以前得被红丨卫丨兵打死……小树松他……就上吊自杀了……后来人都死了,他家人还不认他呢,说他死的活该……最后是我们几个朋友偷偷帮他收尸的……呜哇哇——”
叶歧路叹了口气,他将傅传心抱进怀里,轻轻安抚他,“悲剧只会有一次,全都过去了,你们也不是怪物,听说国外很多国家同性在一起都合法呢,我们国家确实比较传统一些,但是社会会越来越开放的,你看90年比80年进步了多少?你和他很快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在阳光下了,你相信我——”
叶歧路这番话不仅是傅传心,连他的爱人都哭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叶歧路问那人。
那人抽泣着回答:“陈克。”
“好,陈克。”叶歧路笑着说,“我叫叶歧路,是传心的半个辅导老师兼半个邻家大哥,他胆子虽然小,但关键时刻从来不怂,他在家被他那个混世魔王的弟弟欺负惯了,所以你可不能再欺负他啦。”
陈克点点头,郑重其事地说:“我一定会好好对他的!”
叶歧路笑了一下,瞬间又敛去了笑容,“你们两个未免也太不小心了点儿,要么回家,要么老老实实的,甭再闹这样的事儿,在外面就要一切注意,连门儿都不锁,胆大包天呢!”
易云舒目不转睛地看着叶歧路抱着傅传心的背影——
妈的怎么看怎么不舒服,怎么看怎么浑身难受!
在叶歧路身上又蹭眼泪又蹭鼻涕的算怎么回事儿啊?
易云舒走过去,不动声色地将叶歧路一点一点地往外拉。
叶歧路感觉到了,还以为易云舒有什么事儿呢,就将傅传心放到陈克的身边,站起身,挑眉一问:“怎么了?”
易云舒没说话,只是将厢,义正言辞地说:“你抱一会儿就行了呗,还一直抱个没完啊?他是同性恋你不知道?让他对象儿去抱,你就甭抱了。”
叶歧路没听明白易云舒的意思,“我抱他怎么了?他喜欢男人我就不能抱他了?”
“当然不能!”易云舒叹了口气,气势软了下来,咕哝道:“当然不能了……”
叶歧路坦坦荡荡地说:“我是他哥哥!怎么不能抱他了!”
“不能!”易云舒一脸严肃,“就是不能抱!”
叶歧路:“…………”
高材生表示完全不懂。
叶歧路不理易云舒了,自己回到包厢里去了。
易云舒想了想,也讪讪地跟了进去。
叶歧路一边劝慰他们一边嘱咐,终于让抱在一起大哭的两个人平静了下来。
没多久,叶歧路和易云舒就准备回家了。
他们和傅传心陈克二人打过招呼后离开了t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