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后可以回家
而我只能孤单的
孤单的寻找我的家
电吉他的激烈配上声,将这首当□□曲真正意义上的打碎重组。
就像易云舒之前所说的,叶歧路的声音干冷且没什么情感,一个人很难在短时间内轻易的改变,声音也是如此——
他的歌声太过于游离和置身之外。
那是高高在上的审视,好像并不是“我想有个家”,而是“你想有个家”。
这样很难像原唱潘美辰那样引起人们共鸣,但让人更加的冰冷且绝望。
对比于“我想有个家”,显而易见的,人们更怕的是有人毫无情面的戳破内心的恐惧与忧愁——“你想有个家”。
唱哭无数人的《我想有个家》,从叶歧路的口中,是扑面而来的深渊桎梏。
最可怕的不是想哭,也不是哭不出来,而是想哭却不敢哭。
这首歌演唱完,全场比之前的二胡笛子合奏更加沉寂。
直到叶歧路礼貌地鞠躬下台,并将电吉他物归原位,全场在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和叫好。
易云舒跟在叶歧路后面,拍了下他的肩膀,“行事儿啊,第一次摸电吉他就弹得有模有样的。”
叶歧路淡淡一笑。
“怎么样?”易云舒问道,“电吉他和传统吉他是不是有很大的不同?激动吗?”
“你说呢?”叶歧路侧了下身,让易云舒看他的后背——干净的海魂衫上已经布满了汗渍。
易云舒灵活地转了下手上的笛子,挑眉问:“是紧张的还是激动的?”
叶歧路长长的深呼吸了一下,“肯定是激动的,电吉他的渲染力忒牛逼了!”
还没等易云舒说话,涤非就冲进后台了,还接住了叶歧路的话茬儿——
“你丫也牛逼啊!”
涤非一下子抱住了叶歧路,使劲儿揉了一把对方的黑发,“我怎么都不知道你会拉二胡和唱歌?真人不露相啊!快从实招来!你丫还有多少东西是瞒着我的?”
“恩——”叶歧路假装用力思考的样子,然后轻笑着说,“没了。”
涤非捅着叶歧路的心口窝,根本不相信,“真没了?”
“当然真没了!我骗你干菜?”说着叶歧路就和涤非打闹了起来。
易云舒就站在一旁,一边在指尖转着笛子一边看着他们。
这个时候方晓也来到了后台。
打闹中的叶歧路和涤非一见到方晓,下意识停下了动作。
方晓对叶歧路招了下手——待叶歧路走上前——他就上下打量了叶歧路一番,然后笑了一下,“我看你面生的很,是哪个乐队的啊?”
叶歧路也笑了,如实回答:“没有。”
“没有?你的吉他这么好竟然没有乐队?”方晓歪了下头,“那你的师父是谁?杨平科?邱嘉蓝?易云舒?还是……?”
叶歧路耸了下肩表示对方给出的选择全部错误,“他是mr.s。”
方晓又歪了下头,一脸迷茫,重复了一遍:“mr.r.s揪出来,逐一失败后,他扬起声音问:“云舒,圈儿里有叫mr.s的?你听说过这人吗?”
易云舒无辜地摊了摊手。
“那他长成什么样儿啊?”方晓孜孜不倦地问,“你能不能稍微形容一下看看?我怎么不知道北京有这么默默无闻的吉他大师?”——他用吉他大师来形容叶歧路的师父,纯粹是因为叶歧路在北京勉强可以列为高手,他的师父必然是一名大师。
“我也不知道。”叶歧路如实说着听起来略显滑稽的实话,“我只知道他吉他吊打我,字很好看,喜欢抽烟,没了——”
杨平科和李北候已经来到了后台。
李北候的脸色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
但听到叶歧路对他师父的描述,还是无一例外的一脸懵逼。
没了?
大家都面面相觑起来。
“哎,你们看歧路不就行了,研究他师父干嘛?既然人家世外高人不想露真身你们管得着吗?真是的——”涤非大大咧咧地说完,抱住叶歧路的一只胳膊,谄媚地笑道,“歧路,快点来我们乐队玩儿!我们鼓手上大学去了,正好你来当吉他,我去敲鼓。”
“不行!”
“不行!”
“不行——”
连续三个“不行”不约而同的响起。
他们分别是来自方晓、小辉和易云舒。
小辉说:“在他还不会弹吉他的时候我就盯上他了!”
方晓说:“他这么有潜力,得跟着我玩儿,我能让他成名!”
叶歧路:莫名其妙变成了一块香饽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