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文对方才还对他动手动脚的人并没有半点怀疑,胸怀志气道:“买房子。”
“买房子?”
“都准备装修好了,这叫厚积薄发!平时省一点,到时候买个房子多舒服!”温文算盘打得好,“到时候再买辆车,就可以找女朋友结婚了。”
“结婚?”许汉白脸色怪异。
“这个话题对于你这种刚出社会的年轻人来说可能有些太早了。”温文一副长者的模样,“哎,你干嘛?”
许汉白臭着一张脸,起了身。
“洗澡!”他道。
许汉白走进浴室的时候显然心情不太好,但温文给自己的睡衣捏在手里,有一种很特殊的触感,好像用手直接抚摸在那人的肌肤上。
恋恋不舍把睡衣挂好,打开水龙头,淋湿了身-子,准备拿沐浴液的时候,许汉白忽然看到了沐浴液旁三块大小不一的肥皂。
其中一块上面的泡沫还没干,拿起来一问,果然是温文方才用的那一块。
怎么办.....
许汉白目光深邃,盯着那块肥皂,表面很淡定,但是内心很qín_shòu。
许汉白带着一身皂香,穿着温文的睡衣,从浴室里精疲力尽出来的时候,一看墙上的钟,已经一点半了。
客厅的灯被温文熄灭了许汉白也没在乎,正一身舒爽要往沙发上一坐,忽然摸到了手下的温热的柔软。
“......唔。”温文躺在沙发床上,哼唧一声,半睡不醒,“终于洗好了?牙刷......”
手上一把新牙刷,迷迷糊糊伸到许汉白面前,直戳许汉白的肚子。
许汉白挑挑眉,这什么意思。
他用手摸了摸温文的手臂,又伸进大短裤里摸了摸大腿,这是苦尽甘来么?
许汉白把牙刷拿过来了了草草刷了牙,擦了擦头发,然后并没有把这苦等自己就为了给牙刷的东郭先生扔回床上,而是毫无良心地把温文挪了挪,让两人一同睡在这狭窄的沙发床上。
舒舒服服把温文抱了个满怀,自己头发是湿漉漉的,但温文已经吹过了,头发柔柔香香的,鼻子埋下去真享受。
许汉白用蚊子一般的声音象征性叫了几声:“温文,醒醒。”
叫了两声后,许汉白程式化一般地对自己的良心说:叫了这么多次这样大声都叫不醒,还是留在这里陪我吧。
第二天一早,最早起床的邓渊一开房间门,哐当一声就撞在了椅子上,温文难受地醒来,眨眨眼,合拢焦距,对上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自己怎么睡到许汉白身上的?
对,是身上。
昨晚后半夜,许汉白很后悔没把温文扔回他的狗窝。
因为温文睡觉实在是太会折腾,这沙发床又小,许汉白只能侧着睡,把温文抱在怀里,可温文梦里还要登山。
一双长腿不老实,许汉白把温文当做抱抱熊,温文也把许汉白当做抱抱熊,硬要搭在许汉白腰上。
许汉白睡觉本来就浅,一点打扰都会醒来,温文腿一搭上来,自己手就伸过去扯下,每次摸-上那滑腻腻的大腿,还会不甘心又摸个不停。
所以许汉白就算是后悔,却还是不舍得把这人扔回狗窝,渐渐抱着这人的惬意好像能盖过他给自己带来的折腾,心想着这样的机会何其难得,顶多自己掉下几次沙发,将就着睡吧。
早上起来两人谁也没掉下去,温文舒舒服服如愿以偿爬到了自己身上,而自己被压得气也不敢喘。
只是邓渊摔在了地上。
自己算是被温文睡了吗?许汉白想。
温文看许汉白在如此近的地方看着自己,表情还是那么大爷。
温文心理素质极好地从许汉白身上爬下来,给许汉白拍了拍被自己睡得皱皱巴巴衣服,揉了揉腿脚,负荆请罪道:“您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第34章 脱贫机会
“......”许汉白从沙发床上淡定坐起来,眼睛没看温文,“你昨晚在这里睡着了。”
“你怎么没叫我起来?”温文尽量把这句话说得毫无指责之意,反而有一种埋怨自己打扰了别人的愧疚感。
许汉白一双眼看向他,极其深邃:“我叫了,你睡得像猪一样。”
邓渊从地上爬起来,他与只懂得拍马屁其他事一概不知的邓竹不一样。作为弟弟,他有着足以黄暴的内心去篡位当哥哥。
所以他看到这一幕,心里想到的不是杀人放火之类只有邓竹那种胆小如鼠的人才会想到的东西。
而是某种狗血又色-情,突破温文下限但又无比接近真相的东西。
但他并没有说话,看了一眼许汉白,把猜测放在了心里,只是默默地当做没看见。
他绕过沙发床,接水,挤牙膏,刷牙,洗脸,一切如常。
只是耳朵竖起来听得比高考听英语听力还要认真。
沙发床那边两人起床叠被子,由于温文本人并没有想太多,两人聊起天来那么自然正常,经过亲-密的一夜,好似并没有任何不同。
“......我有个问题,觉得特别好奇。”温文的话飘进邓渊的耳朵,“你没有发现每次你逼我请客,最后都是你自己付钱吗?”
温文看向许汉白,许汉白听了并没有太大反应,既没有乍然发现自己吃了大亏的满脸痛惜,也没有土豪一般无所谓的豁达,手中叠被子的动作干净好看,也没有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