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这称呼一改,戚尧更是汗毛直竖,戚越的手仍在他脸上痴迷地流连,他无路可退重心不稳,就向後倒在了床上。
戚越顺势压下,嘴唇也覆了上去,入口的是浅淡的胭脂香,稍有些腻人,却足以勾得戚越欲火焚身。无奈戚尧浑身使不上力,连胸膛两点被隔著衣衫大力揉捏都难以反抗,那戚越以前定然没有近过女色,连亲人也不会,舔得他满下巴口水。
锺颐歌莫不是死在床底下了?
只听得“叱啦”的声响,戚尧前襟被拽了开来,露出一片平坦白皙的胸口。
“陛下使不得!”
戚尧这下子真的慌不择路,脑中一片空白,戚越却好似什麽也不管不顾了一般,连眼睛都充血泛红,在他锁骨与前胸处使劲啃咬。
“咚!”
戚尧闭上双眼,忽然听见耳边传来一记闷响,随後则是身体被压上一个重量,战战兢兢地重新睁眼看看,却见戚越正趴在他身上,显然已经陷入昏迷。床边站的是手里拿著个花瓶、两手止不住颤抖的锺驸马。
这家夥……其实并没有他想象中那样胆小怕事嘛。
第二十章
“完了完了,脑袋保不住了……”锺颐歌带著哭腔,一遍遍地念叨。
兴许是运气好,两人居然顺利溜出了皇宫。虽说宫门的护卫似乎已经看见过一个“九王爷”坐上轿子离开,但此时这个与醉醺醺又衣衫不整的锺大人同行的九王爷,也不像假冒。
“你的轿子和下人呢?”戚尧晃了两下晕乎乎的头,结果越晃越晕。方才强行剥了锺颐歌的衣裳穿到自个儿身上,戚尧倒是没有半分歉疚。
那楚云殿内的香炉八成是被人做过了手脚,皇帝本人不见得知晓这个,但极可能出自太後之手。生怕自家儿子不与皇後圆房,居然使出如此下三滥的手段来……刚刚戚尧被那样挑逗,也经受不住了,只期望能快些回到王府,赶紧找两位夫人好好温存一番。
“你说什……什麽轿子?”锺颐歌眼前的景物仿佛都在摇荡,那香炉中的烟,他也吸入了不少,只知小腹火热却不明白缘由为何。情难自控地慢慢想起妻子的娇颜,可才过了不一会儿,那张脸就变成了戚尧的:“我……从来用不著那些奢靡之物!”
戚尧伸手戳他的後脑勺:“你要气死本王了……哎哟!”
竟然没戳中,锺颐歌很快闪身躲开,戚尧脚步一踉跄就要栽倒下去。锺颐歌见状,本能地伸出手臂扶他,却亦被牵连著摔倒在地,温热的呼吸喷在他面上,只觉得脑袋愈发地昏了。
“让开。”戚尧只能有气无力道。
今日已经被亲生弟弟压过一回,难道还要让姐夫压?
锺颐歌也恨不得能够马上离这个总给他带来灾祸的男人远远的,可他的身体偏偏一动也动不了。
三更半夜,寻常百姓人家早已上床歇息,四周空无一人。两人粗重的喘息声显得异常热辣,锺颐歌盯著戚尧灿若桃花的面颊,不由得回忆起他被戚越压制著的模样。
他现在,居然也想要那麽做……不,应当是以更为激烈的方式……
“唔……”正在锺颐歌想入非非之时,肚子上却重重挨了一下,戚尧趁机起身,接著又拉起还呆坐在地的锺颐歌,闪进附近某条漆黑小巷中,把人牢牢推在墙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