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嘲讽竟然还一边做出上下打量我的姿态,仿佛他真的相信确有其事一样。
“怎么会呢。”我刻意眨眨眼睛,手搭在胸口上,“我只会爱上我自己。”
奥德硬生生摆了个鬼脸,手指比划成枪形戳在额头上,说:“救命。”
这天课上首次切入了诗歌相关的课题,我们拿到的诗是流浪诗人亚德里蓝的遗作《东岸》。他也是黄金时代的代表文学家之一,曾毫无畏惧地在霍夫塔司国的二十三个城和其间大小战场徒步旅行,也涉足过别的国家领土,最终夭折在回乡的路途上。实在可惜,当时离和平条约的签订就差数月了,一支流矢却结束了他的生命。
我们一组人在谈论这首诗的本意,意见基本达成一致;仍旧是一首谴责战争与悼亡的诗。
看着限定时间还没到,我戳了戳兰朵。这个姑娘已经同我熟悉了,其实是个相当天真活泼的人。
“你看这一句‘柳沧河东岸没有故人的骸骨’,和两段之后‘踏过废墟里的兰草’,不觉得有点微妙吗?”
兰朵摇摇头。我刻意卖着关子,直到她不明所以地睁大了眼睛催促我,才颇为神秘道:“这也是首情诗。亚德里蓝在……害相思。”
“情诗?可是其他段落——”
其他人听到这点新奇东西,也饶有兴致地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