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柳清辉伤势减轻,勉强能动了,老邱托人带信给秦书成。第二日中午,秦书成就赶到了,带了张擎小盏柳清辉,老邱也跟着一起去官衙,还是那座破落的衙门。
张擎等人在外面等,秦书成去到里面见知府大人。楚知府盛情邀入书房落座。秦书成道:“今日打扰不不为公事,却是为一点私事。”楚知府问道:“请讲。”秦书成道:“我有两个远房表弟,幼年被拐卖,不知下落,且喜近日在此地碰到了,却是被卖到北方一处人家为奴。我已替他们赎身,想让他们落户在此地,不知可否?”楚知府道:“既是已经赎身,削去奴籍就可以落户了,这是小事,大将军不必忧心,此事下官亲自去办。不知贵表弟现在哪里?”秦书成道:“就在府衙外面。”楚知府连到快请。有衙役请几人进来,老邱和柳清辉猓张擎和小盏进去。
楚知府见张擎人物俊秀,温文有礼,也很喜欢。立即带他们去找分属户籍的府丞。府丞验看了卖身契,赎身文书,写了一角公文,凭此公文即可削籍,又派了公差去清北镇送达此公文,等回文一来就可落户了,秦书成看公差揣好公文,跟出去,悄悄给了十两银子,叮嘱他一定送达拿回文回来,那公差欢天喜地去了。
只是这里的户籍却分两种,一种是低等户籍,外来之人花十两银子可以自由落户,只要缴纳丁税就可,但不许开设大型酒楼场馆,不许参考做官。做点小买卖倒不禁止。像张擎原来做的哪种生意连户籍都不用,只需保人就可。
另外一种是交一百两银子,是高等户籍,可以经商,也可以读书参加国家考试做官。但是一般人家哪里有这许多钱落这高等户籍呢?张擎和小盏却是幸运,自己有些积蓄,秦书成也有钱,当然落高等户籍,只等回文一来就可入籍。
秦书成谢过楚知府,带领张擎等人回家。老邱押着柳清辉回医馆,半路别过,秦书成三人边说笑边往回走。
回到家,张擎兴奋难抑,冲到后院抱着红枫的脖子跳来跳去,笑个不停,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这是头一次没有任何负担的高兴,。红枫温顺地用头蹭他。秦书成站在一边,微笑不语。
晚上,张擎因心情大好,亲自动手做了炖肉,炒了竹笋鸡块,炸了大虾,凉拌了青菜粉丝,还有一个海带汤。小桌摆得满满的。又亲手烫了桂花酒给秦书成斟上。待秦书成坐好后,张擎一拉小盏,两人捧着酒杯站起道:“大哥,谢谢你这样帮我们。你这恩情我们一辈子报不完。”秦书成连忙起身把他们按下,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快别多礼。”张擎又道:“大哥,自从遇到你,我和小盏就转运了,屡次蒙你相救相帮,大恩不言谢了。我喝这一杯。”说完一饮而尽。秦书成面上一红,也端起酒杯饮尽。三人说说笑笑开饭。
这夜,张擎与秦书成并头躺在枕上。张擎酒也喝的不少,有些昏沉沉的,却无比兴奋,叽咕个没完,就是不肯睡觉。秦书成无法,吹了火烛,陪他说话。看看将近午夜,张擎还是说个不停,手舞足蹈,展望未来。说道兴奋处坐起来,不小心一挥手,一下子打在秦书成身上,秦书成闷哼一声,转过身去弯起来。张擎不解,以为自己下手重了,硬把他拨转过来,用手去摸打到的地方,秦书成不让,捂着,张擎就硬去掰他的手。其实张擎作为成年男人,至此怎么会不明白怎么回事?只是夜色下,浑身放松,又有酒盖脸,故意借酒撒风,戏弄秦书成。前生今世,只有这个人可以让自己这样放肆吧。所以充分享受着可以撒娇撒风的乐趣。
秦书成看他掰的辛苦,索性顺水推舟松了手,张擎躺下来,恶作剧似地抓住秦书成的下边,一边嘿嘿笑,一边左右摇动,模仿汽车挂档的姿势,自己觉得好玩,嘴里还叫着,一档,三档,五档。秦书成听不懂,却觉得底下涨得发痛,也伸手摸张擎,张擎却暂时没这个想法,不让摸。秦书成就收回手放在张擎手上握住自己,动起来。动了好长时间,总算发泄了,转过头看张擎,已经睡着了,不由苦笑,只好收拾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秦书成就收拾回临海,叮嘱张擎在家好好的,又叮嘱小盏多出头露面,少让张擎出门,尽量保证哥哥的安全,千叮万嘱地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
20、过年 …
日子就平淡又快乐地过着,就像没有波澜的流水,张擎想。 可是这样幸福的流水自己情愿溺死在其中。
众乡邻看张家兄弟有了这样的靠山,纷纷表示睦邻友好,张家一改往日的冷清,竟然热闹起来,张擎哭笑不得。
秦书成只要有空就回来,张擎现在觉得秦书成和自己已经血肉相溶,比亲人还要亲。在他面前活泼得有些放肆,晚上甚至故意压在他身上睡觉,非要和他钻一个被窝。前世今生都没有亲兄弟的张擎以为,兄弟,特别是亲生兄弟就应该互相是对方最可靠的依靠,就像秦书成和自己这样,亲密无间,毫不保留地向对方敞开。张擎,你真傻,真的。
进入腊月,下了几场冰雨,天气一下子冷得刺骨,又潮又凉。冰雨下下来并不全化,踩在脚底咯吱作响,又是冰又是水。户籍之事已经落定,总算放下心来。张擎还是觉得很郁闷,因为这个身体还是太弱了,稍稍劳累冻着一点,竟然感冒了,鼻子不透气,头脑昏沉,低烧不退,冷的发抖。只好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