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骞笑道:“你让他进城来也无妨,这隽城难道不是好地方吗?”
鲜侑道:“我自己尚不得自主,怎能拖累他。”
陶骞道:“自不自主不都是由恕之说了算,难道恕之竟然真的对刘子善死心塌地不成。”
鲜侑道:“我为人臣,必当竭忠尽智以事其君,自然忠于陛下。”
陶骞道:“那恕之还在犹豫什么?”
鲜侑对上他半晌无语,只得道:“我并未犹豫,只是我自己尚不知死生,何必再拖不相干的人下水,他跟我不同,我自己身心皆不得自主,他却还有得选择。”
陶骞道:“恕之该往好处想。”
鲜侑道:“总要做最坏的打算,更何况,更何况。”
想起在西山那日藤公佐说的话,自己何尝不明白,只是明不明白又如何,想到此处,更何况什么,这话却说不下去。
陶骞听得半句,点头赞同,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