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弟这份情谊,璟会牢记在心。”
将竹简妥善收好,秦璟探手握住桓容的腕子,指腹擦过桓容的手腕内侧,沿着血管轻轻描摹。
桓容略感不自在,试着抽-回手。未见对方如何用力,硬是收不回来。
“秦兄?”桓容的耳根发热。
这是表达感谢该有的姿势?
秦璟倾身靠近,笑意染上眼底,眼角眉梢融合暖意,声音略低,醇厚好似陈年佳酿。
“容弟可有哪里不适?”
桓容看看某人,又看看被握住的手腕,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容弟?”
“……”
“阿容?”
桓容猛地抬起头,双眼微眯,活似即将炸毛的狸花。
秦璟深谙-撩-猫技巧,见好就收,自然的松开手,没让某只狸花真的炸毛。
“璟闻盐渎出产美酒,未知盱眙可有?”
桓容疑惑的看着秦璟,不解对方之意。
这是要做酒水生意?
秦璟摇摇头,笑容里隐约带着几分魅惑。
“非是生意,仅是久慕其名,欲讨一盏尝尝。”
桓容面带怀疑,真这么简单?
不料想给自己挖了个坑,四目相对,数息之后,突然发现周围气温升高,热意从耳根开始蔓延,迅速覆盖颈项,鼻尖开始隐隐冒汗。
红颜祸水?
不对,这词不合适。
可对面这个实属祸害,比王献之更加祸害!
“容弟?”
“……”他没听见!
“容弟可是吝惜美酒?”
“自然不会。”
“甚好。”秦璟轻轻颔首,笑意愈发温和,指尖擦过桓容手背,“璟欲同容弟共饮,何如?”
何如?
不何如。
桓容咬住腮帮,一股奇怪的感觉从脊椎蹿升。不期然想起之前闪过脑海的念头,当真有不妙的预感。
“我不知秦兄是好饮之人。”
“美酒佳人,人皆向往之,璟亦不能免俗。”
桓容磨牙,能更不要脸点吗?
秦璟一派坦然,能。
桓容:“……”
话说到这个份上,桓容不好真的拒绝,只能命人设宴。
“何须如此麻烦。”秦璟笑道,“一瓮两盏足矣。我欲同容弟对饮畅谈,设宴反而不美。”、
对饮畅谈?
桓容蹙眉,忽然意识到,秦璟不是简单要饮酒,此举背后颇有深意。既然如此,何妨遵照对方所言。
“秦兄所言甚是。”挥退婢仆,桓容命阿黍亲自备酒。
“请秦兄移步东厢。”
“东厢?”
“对酒赏月,可为乐事。”
赏月?
侧头看一眼窗外,望向乌云密布的天空,秦璟面露惊讶,这样的天气可以赏月?
桓容笑得如沐春风。
甭管有没有云,月亮就在那里,隔着乌云一样能赏。
恩?
这句貌似很有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