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抚了抚下愕处泛白的粗胡须,
继续道:“我不管不行,不管,他们就被残食吞并了!”神父帝拉蒙叹息,许他活了七十岁了,只盛了不下几口气了连个血脉继承人也没有!
真是自作孽,天在看,不可活!
“那神父您有没有想过让其漂白,行商,做一回正经生意人不再踏足黑道之事呢?”
“漂白,怎么可能做得到?就拿我侄儿子帝苛来说吧,对于黑道地位权利的追求已经根深帝固,入了骨髓,根本不可能。”
容爵深默了一会儿,将心思全放在了棋局上。
这是一幅做工精致的棋盘。
棋子被打磨得发光发亮,白子白似雪玉,黑子似黑耀石,第一棋子上面都雕上了花纹,可见精美程度不一般。
帝拉蒙也是一位棋艺十分精罕的老棋手了。
却有一种被带入了层层迷雾中的感觉,每走一步惊险连连。
帝拉蒙看着容爵走出的棋,心中暗叹不止,想不到他年纪轻轻纵横黑白两道连同棋艺也如此精悍。
这一次还真是遇到对手了。
拉蒙执着黑子微蹙眉,心中冥思苦想着,感觉周边全是死胡同了,不管走哪一条都不是出路!瞳孔中染上一层迷蒙的光。
“神父,何不至死地而后生,从新开辟一条新的出路来!”
经过容爵这么一提点,帝拉蒙执黑子落下,果真被吃了大片的黑子后又现出的新的出路,最后,帝拉蒙与容爵打成了平局。
算是实现了一个又赢的局面!
“哈哈哈……”帝拉蒙抚了下胡须开怀大笑了起来,老实说他从未与晚辈下过这般惊险连连的棋局了。
想不到,容爵竟然可以走到这一步。
分明每一步都像是走入了灭亡与死路,却柳暗花明又一村,可见容爵的心思是如何的渗密与精绝。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说吧!”
“这天下果真是什么事也瞒过神父您的一双慧眼!”容爵笑了,他坐在松软的真皮沙发椅上眉宇间难掩卓越气势。
“有关亚大家族,您听说过吗?”
“亚大家族?”神父微眯了下眼。
“神父,您请看!”说话间,容爵掏出了包里的一份文件合同,递到神父帝拉蒙面前!
不过,帝拉蒙并没有打算翻阅的意思,用他们道上的话来说,交情,亲情往往建立在利益之中,抛去利益后就变得凉淡薄寡了。
包括他的侄子帝苛在内,一个个全对于他手中的权利虎势耽耽,他现在只想保养身体怡养天年,说白了,损人利已的事他不想管,
更不想再参与这些所谓的什么交易合作!
帝拉蒙作势抚了下泛白的胡须,眸光有一些深遂地看向对面而坐的他,笑容中含了几分虚假,“容少,你看我这都一把年纪了,根本就看不懂什么交易合同了!”
容爵眸光微暗了几分,面宠上却不动声色,修长的指尖随意翻阅了下桌上的文件,不轻不缓地开口,“那不知这上面的这五岁小孩神父您可有印象?”
“什么小孩?”
神父帝拉蒙眸光眯了眯,盯着桌面上夹在合同上的一张照片,照片里一个男孩坐在院子的秋千上,身边还跟着几个小孩一起玩耍,笑容天真而浪漫,那一串串欢快的笑语声仿佛近在直尺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