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殇摇了摇头“做不到的，尸鬼界、无极界、人间界是三个相对独立的世界。人间界的位置刚好在中间，若要中和能量，就必须通过人间界，将所有不受控制的正负能量全部输入人间界，但这样一来，人间界必定会因承受不住而毁灭。人间界作为这个世界的主要基石一旦崩溃，就真的是世界末日了。比你们那个2012可怕多了。”

“这样……你可曾听说过轮回？”宫渐远忽然问道

“轮回？”

“在我们那个世界有一种说法，叫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还有六道轮回，阴阳五行之说。而我认为这个世界缺乏的就是一个可控循环。”宫渐远一边思索一边讲解着

可控循环……聚殇眼睛一亮“夫人可精通此理？”

“不算精通，只是了解一些理论上的东西，我是考古学家，各方面都有涉及，但这些并没有系统化的研究过。不过我可以构建一个框架，剩下的我们可以一起完善。”

“也许此法可行，却未必可以力挽狂澜”

“总要试一试的不是么，能多在一起一天都是赚了。”宫渐远看着聚殇，笑的温柔。

“嗯。”聚殇抱紧宫渐远也回以一个浅浅的笑。

“夫人大智慧”空语跟灰鸦飞了过来停在不远处向聚殇二人施礼“虽然不是太明白，但是道理已经通了。”

“今天是你二人轮值？”聚殇问

“是呀，尸主请看，这还有值班表呐！还是夫人写的呢，要串休还得提前写报告呐！”灰鸦拿出一张宣纸向聚殇展示着。

“对了，黄莺让我顺便问问夫人，今日打算吃些什么，她去人间弄回了不少上等的食材呢。”

“一直麻烦一个女孩子替我跑来跑去的，怪不好意思的。”宫渐远小声说

“不麻烦，不麻烦，她呀，自己不能吃，做饭的时候闻一闻心里也高兴着呢。”

此时无极界，离衔负手立在心湖之上，狭长的凤眸悠远而空旷。风过之处桃花翩飞，点点粉色落入湖面引出层层涟漪。离衔低头看着那微波荡漾的水面，心也不再平静。

“仙主，青玉莲花冠已经找到了”

离衔并未回头只是淡淡的问“什么青玉莲花冠？”

无的眼中闪过一丝叹息将事情的原委讲了一遍“仙主最近的记忆流失的越来越快，所以仙主命属下寻来这青玉莲花冠，以便将部分记忆储存。”

离衔身形未动只是向身后伸出手接过青玉莲花冠，目光依旧看着水面，仿佛透过这湖水穿越到另一界。他记得有一个很有趣的人，叫什么来着，好像不记得了。离衔合上眼眸，将手中的青玉莲花冠戴在发上，青色的流光微微闪动。心中微叹，早晚有一天，他连自己是谁也会忘记吧。

与尸鬼界的空间崩塌不同，无极界的能量负担都被束缚在离衔一人身上。负担越重离衔的记忆就越模糊，直到离衔忘记了所有，无极界也就不复存在了。离衔的心思要比聚殇重很多，聚殇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就算世界消亡，聚殇自己消亡，他也觉得无所谓。但是离衔不同，他在意的东西太多。所以在他窥得天机之时便跑去告诉聚殇他会爱上一个人，于是聚殇有了兴趣，有了期盼，才有了尸鬼界延长千年的寿命。只是天机就是天机，若真能让谁参透了便不叫天机。他只知道聚殇会爱上那人，却没算到自己也会卷入其中。

深渊殿，宫渐远靠在聚殇的肩膀，面前立着从妄姬那里“借来”的尘世镜。而镜中出现的正是人间的凤仪殿。

“朕听太医说，皇后的嗓子已经好了，却为何一直不肯开口讲话。”夏隆宇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沉默了许久，在夏隆宇以为不会有回应的时候，皇后终于开口了。

“话，总要说给想听的人听。臣妾的话无人想听，索性不说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