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脏，黑乎乎的，满脸都是灰尘，只有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含满了一种炽热的追随和忠诚，让我微微一愣。

“他让你来干什么？”

我怎么不知道还有别人要来？难道是长老临时决定的？

思付间，略带稚嫩的嗓音如大人沉稳般的回答我，“属下誓死追随主上，愿意陪您进去一起修炼。”

我冷冷一笑，在这个世界上，我还有可以信任的人么？

“誓死追随？是长老教你说的，还是你的心里话？”

如果他能满意地回答我，我就断了杀了他的念头，否则……

“我……”

他怔了一下，显然料不到我会这么问。

“你可以走了。”

没有理会他，我直接朝洞中走去。

“求主上不要赶走属下！求主上！”

惊慌失措的他没有了刚在的稳重姿态，而是跪趴着扑向我，哀求我，孩子气的脸蛋涌满了害怕的泪水。

哐当——

藏于手中的软剑一下子横在了他纤细的脖子上，我微微一用力，一道刺目的血丝顺流而下。

“主上杀了我的话，也好，至少我以后不会再饿肚子了。”

出乎意料的，他闭上了眼睛，瘦弱的身体在寒风中挺直如松，没有了一丝一点的惧怕，反而是一种解脱。

“只要你记住，从此刻开始，你一生一世的主子只有我一个！你服从的、效忠的、敬畏的，也只有我一个！那么，我可以留下你！”

冷厉的双眸快速掠过一道赞赏，我收回剑，冷冷地对他说。

“是，属下誓死效忠主上！一生一死都追随主上！生死无憾！”

稚嫩的嗓音激动万分、清澈的眸子狂然喜悦，他铿锵有力的坚定誓言，回荡在这片无人的冰雪天地之中，久久不散……

“滚！”

凛冽的掌风倏地将乘风袭扫向墙壁，血色金衣在空中翻滚飞舞，伴随着一声闷哼，他口吐一滩鲜红的血液，倒地不起。

周围的所有人都噤若寒蝉，纷纷跪在地上垂首不语，气息凝固。

“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