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哥吓得连忙道歉，脸色都白了。

粉姐掩唇轻笑，“别愣着了，快去用水擦一擦。”

秦尧对着那个小哥冷笑了一声，又跟巴善礼貌地打了个招呼，这才去洗手间的方向了。

就在秦尧离开不久之后，从餐厅的二楼下来了一男一女。

漂亮的女人紧紧扒着男人的手臂，声音带着一股诱惑的味道，“我们一起去附近的酒店待一会儿，好不好？”

粉姐朝那边不经意地瞟了一眼，突然冷笑了一声。

巴善抬起头问她，“怎么了？”

粉姐抬高下巴，点了点那边，“你自己看吧。”

巴善不明所以地看过去，脸色很快就沉了下来，他面色冰冷地轻哼了一声，尔后低下头，却是掏了一把枪出来。

柳聿涵和秦尧在洗手间里听见枪声响的时候，就对视了一眼，同时笑了笑。

柳聿涵从洗手间里略带慌乱地跑出去，正好看见杜牧泽从挣脱那个女人的手臂，在女人的尖叫声中，倒在了地上。

杜牧泽的手臂中了弹。

那一枪本来是要打他胸膛的，也亏他躲得快，所以只是因为惯性倒在了地上，血流了一地，看上去有些可怖罢了。

柳聿涵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一种畅快的感觉袭上了心头。这个时候柳聿涵才发觉自己究竟是有多恨杜牧泽了。若是以前，自己恐怕根本舍不得他受一点伤吧。

“你们没事吧？”柳聿涵没有再多看一眼杜牧泽和那个尖叫的玫瑰，他跑到粉姐和巴善的面前关心地问道。

“没事，秦尧呢？”粉姐急急问。

“我刚刚在洗手间接电话，还是秦尧听见了枪声叫我跑出来看看的，他还在里面弄他的衣服。”柳聿涵的声音里还有着未完全消退的慌乱。

粉姐隐去了眼底的怀疑，笑着说：“秦尧还真是永远都改不掉这毛病啊，到哪里都要注意形象。”

远处的杜牧泽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看了一眼到这关头就没用的玫瑰，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便迅速朝外面冲去。巴善也没有要拦住他的意思，只是抬起手又在他的背后开了一枪。

“砰——”的一声响起，柳聿涵却看得目不转睛。

他看着那颗子弹没有任何偏移地射进了杜牧泽的肩胛骨处，杜牧泽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呼，脚下的速度一点都不减，总是跑了出去。

玫瑰看着这一幕马上就瘫软在了地上。

肯定很痛吧？但却还是没有他当初那么痛。柳聿涵慢慢地收回视线，惊讶地问粉姐，“这是怎么回事？”

粉姐看了一眼表情冰冷的巴善，说：“没什么事，只是遇上了来捣乱的。”

“今天就这样吧，我还有事，就先离开了。”巴善起身往外走，也没打算让柳聿涵和秦尧应他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