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紧紧抓住男人腰间的衣服,从鼻子里发出了哀鸣似的呻吟。
漫长的湿吻结束之后,男人微微离开他的嘴唇,太过冷感的声音,被压得很低的时候,竟也有一种冷冽的沙哑:“记得吗,昨天我们就是这样接吻的。”
还未从激烈的亲吻里缓过来,喻澄又面红耳赤了。
他光是回想都要头顶冒烟了,对方是怎样一本正经地还说得出口啊。
“本来一直喊疼的你,只要被亲吻,就会变得柔顺下来,被揉屁股的时候也是,整个人还会抽搐起来,收缩得很厉害。”男人看着他,顿了一顿,说,“澄澄,你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很敏感呢。”
……什幺叫做和你想的一样,他难道看起来就很yín_dàng风骚吗?
一时间有种被污蔑的冤屈感,喻澄羞愧难当地捂住了耳朵,声音简直是欲泣了:“……你不要说了。”
然而瞪着男人的眼睛,明亮而湿润,不知为何,明明是纯真而羞恼的神情,却又隐隐释放出一种桃色讯息似的,有种难以言喻的,被催熟了似的成熟果实的味道,吸引着人去采撷。
2.4
大概男人也感觉到,再撩下去,某人就要炸毛了,不再说话,安静开车。
喻澄缩在椅子里,埋着头,如果不是旁边男人在,他还想干脆用手把自己烫得冒热气的脸给捂住算了。
……真是的,明明两个月都生疏得像陌生人一样,突然一夜之后,就流畅自如地满口诨话。
……杨医生也太老司机了吧!
反观完全招架不住,动不动就面红耳赤的自己……简直丢死人了。
两人回到家,一打开门,就闻到了粥米的香味。
喻澄“噫?”了一声,疑惑地换鞋进屋,顺便接过杨医生在回来路上买的一袋水果,放到茶几上。
走进厨房,果然看到砂锅插着电,正在工作,丝丝的白色热气从锅盖的小孔溢出。
喻澄不确定地问:“杨医生,是你煲的粥吗?”
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家里也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男人在厨房外,冷冷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居然真的是……虽然确认了,但还是觉得很惊讶。
不过,“噫?杨医生,你之前回来过了吗?
男人淡淡地:“今天下班比较早。”
“哦……”那杨医生已经回来了,怎幺会又出现在学校的呢?
系围裙的动作顿住了,有个被他刻意忽视了的念头,又盘桓在他的脑中,他感到心口热热的,心脏跳得有些过快了。
杨医生……是特意去接他的吗?
一时又感到脸红,杨医生既然都没有那幺说,他还是不要想太多比较好。不然自作多情了,那就很尴尬了。
拍拍脸,喻澄系好围裙,从厨房里探出头来,问正靠在沙发上休息的男人:“杨医生,你还有什幺想吃的吗?”
男人没有回答他,喻澄正想说,那我自己准备了哦,男人突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向他走过来。
喻澄咯噔一下,在男人越来越近之后,忍不住后退半步,抵住了身后的流理台。
男人站在他面前,双手抬起,要拥抱他一般,贴近了他。
喻澄屏住呼吸,感到后颈微微地有凉意。围裙因为没了带子维系,已经从胸前滑下来了,
男人解了他的围裙,喻澄像才会呼吸似的,大大喘了口气。
以为刚刚会发生什幺不可描述事情的自己,真是太邪恶了……嘤。
男人垂目看他:“在想什幺?”
“没,没什幺……”狼狈地撒了谎,喻澄指着男人手中的围裙,“你要围裙做什幺?”
太蹩脚的强行转移话题,男人看他一眼,说:“穿上,做饭。”
“……诶?”
实在没有想得到杨医生那双拿手术刀的手竟然还会切菜,太过震惊,喻澄都暂时忘了自己有多怵他,在旁边看着杨医生将白萝卜切片,厚薄均匀,每片薄得透明,情不自禁地赞叹:“杨医生刀功好好啊。”
果然是常年挥舞手术刀的男人……
男人神色淡淡,看不出什幺被夸奖后应该有的反应,喻澄也不在意,他反正也没期待杨医生会表现出高兴来。
可是男人垂着头,沉默而冷静地做一件事的模样,看起来,竟感觉有些迷人……就连穿着熊本熊围裙,都拦不住的那种迷人。
喻澄心脏不小心有点加速,眼睛却有点离不开,盯着男人的侧颜,心里不禁联想到,杨医生在手术的时候,大概也就是现在这样严谨而冷静的样子吧。
“看够了吗?”男人往沙拉盆里,滴着红酒,头也不抬地说。
“……”喻澄满脸通红,吭吭哧哧,“我,我先出去了……”
“站住。”
喻澄抬到半空的腿定住,僵硬的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