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隔离,宿舍周围也没有筑起高高的围墙,四十八愿也可以到宿舍门口的长椅上看书晒太阳,只是当自己靠近宿舍的时候,就会看到四十八愿一语不发地合上书回宿舍的背影。他明明没有说任何带寂寞的字眼,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寂寞的感觉,却让四十九院觉得他不对劲。好像就算向他的背影伸手过去,也只会在两人之间那看不见的结界上,撞得头破血流。
四十九院突然觉得很庆幸,这回是和四十八愿一起被隔离。
两个人对自残病有认识,所以迅速控制了宿舍里的情况,学生们该干啥就干啥,除了不能走出宿舍楼,该吃的饭不会没有,该写的作业也省不了。
看着四十八愿穿着塑胶手套擦洗那天由原在墙上撞出来的血迹,四十九院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两个人并不是没亲眼见过认识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但是四十九院知道这些学生对四十八愿来说都像是自己的孩子,所以五年前的事件在四十八愿心目中永远都是心理创伤。
原本开开心心的赏花周末居然演变成宿舍全体要被隔离两周等潜伏期过去,四十九院不用去学校便帮四十八愿打扫宿舍。
宿舍楼的公共部份比如说走廊、电梯、大厅等都是有别的清洁人员来清理的,房间内的除尘都是学生自己做的,因为杜若馆被隔离,所以公共设施的清洁压力到压到了四十八愿和四十九院身上,不过四十九院会趁没有人注意的时候开个外挂召唤式神出来打扫卫生,当然娄金犬也不例外。
娄金犬看四十八愿不顺眼四十九院非常清楚,并且为此头痛。一边是竹马,几乎人生的百分之九十九都和他待在一起,这样的日子也没有要断掉的迹象;另一边是式神,虽说是从属关系,可是如果自己的精神和灵力稍显出弱势就会迅速被反噬到连根骨头都不剩。可是他不知道娄金犬为什么要看四十八愿不顺眼,他还有其他那么多式神都没把四十八愿当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