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坐到了地上,我打了个饱嗝,揉了揉酸疼的小胖腿,撩开衣袖一看,白生生的手臂上都是先前跑时四处乱磕的青紫,倒是不怎么疼。
吃完了就该睡,我起身,抖抖衣襟上呛死人的灰尘,转眼间却瞥到墙上挂着一副画。
闲着没事干,走过去想拂去画上的灰尘,却发现这画虽然老旧了,却依旧一尘不染,我踮着脚想把将它取下来,却无奈身子太过矮小,只能呆呆看着。
画里是一个很漂亮的人。唔,应当说同阿玉的漂亮不同,这个人眉目里毫无情绪,又有些悲天悯人,他长着长长的头发,却裹着一件袈裟,清高出尘,画画的人想必心思极其细腻,我甚至能看清画中人手掌心里静静躺着一朵细碎白花。
整幅画除了黑白,没有其他着色,我却觉得画它的人应当是倾注了许多感情在里头的,温柔又难过,右下角有许多蝇头小字,我却不认得也看不清,或许是这院落以前的主人罢。
只是这些与本兰草无关,我纯粹是饭饱思淫欲而已。刚才吃得急了,我张嘴又打了一个饱嗝。
这时房间的门又“吱呀”一声响了,空旷的响声瘆人得很。
我疑惑的转头,瞧见了白日里见过的粉衫小童站在门口,他含言待诉的眸子正死死的盯着我。我大惊,难不成那团子是他的?不对,那上头有灰,该是搁了许久的。
又或者他也是迷路了走到了这里,想同我睡一间来搭个床伴?
当然,如果忽略他手里那柄闪亮闪亮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