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木卿借了把梳子,顺了顺长到了腰间的长发。这长度与前世那长到大腿根的头发自是不能比,挽个少女的发髻倒是绰绰有余。
这是多少年没自己动手挽发髻了,手艺却似乎没有生疏。
在少女爱美的时期,自己也曾臭美得整日整日地研究新花样,自入了宫之后,便再没自己动过手——虽皇后不至于连这点权利都没有,可自己动手确实有失体统的事。
在墨安宁固定好头发之后,木卿终于忍不住出声了:“用两根簪子就牢牢地固定了一个这么复杂的少女发髻,墨安宁你是开挂的吧?”
“开挂?女孩子家必然形容庄重,整理得一丝不苟,做不得儿戏。”
听得这样的话,木卿捂住嘴笑了:“你穿上古装怎么就变得这么文绉绉的。”
“安宁一向如此。”这么多年,周围的人早就习惯她的行为举止了,只是木卿这几年没与自己多做过交流,便也不知道自己一个现代人行为却是这般。
对着落地镜抚了抚脸颊,墨安宁好像又回到前世年少的时候那般,连心情都好了几分。只可惜林千和此时还与自己置着气,若是她来穿上前世千和的衣服,怕是自己又要逊色了几分。
说来,她那张脸确实要比自己吃香。
……
“安宁,你说你红妆武装做学问,样样不落,我怎就如此无能?”林千和有些苦恼地仰头望着靠在树枝上的墨安宁:“父亲道,二人相交,终是不外乎两个原由——相似或互补。我想,我俩便是后者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