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总裁？慕总裁？”

身边低眉顺眼的矮小男人小心翼翼地叫着慕非凡。

慕非凡面无表情地撇了撇嘴，冷肆地看了矮小男人一眼，迈开长腿就朝另一部电梯里走去，矮小男人被慕非凡的眼神吓到，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位大金主，赶紧地提着包跟了进去。

“欢迎啊慕总裁，您的到来使我们公司蓬荜生辉啊！”

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一看见慕非凡进来，就赶紧起身热情地招待慕非凡。

“去给慕总裁倒杯茶。”

“好的，会长。”

“哈哈，慕总裁，这边请，这边请。”肥会长笑得两边脸上的肉都挤到一块去了，本来就小的眼睛更加看不见了，倒是像中国人常说的笑面弥勒，不过眼睛小归小，从里面射出来的精光还是令人不敢小觑的，更何况这种娱乐公司，一般都会有黑道背景。

慕非凡捻开西装扣子，连看都没看肥会长一眼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脸上虽然带着笑意，但这笑意并没有到达眼底，而且稍许微寒。

能有世界五百强的企业投资自己的娱乐公司，简直就可以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肥会长当然要好好热情款待这位大金主，只要合作案一谈成，自己的公司要成为韩国最大的娱乐公司那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所以肥会长热情之余，早就把慕非凡当成是菩萨一样小心翼翼地供奉，生怕一不小心惹得这位菩萨不高兴，合作案就谈崩了。

“慕总裁，这次您亲自来韩国跟我们公司谈合作案的事情，对于我们公司来说，真是无上的光荣啊。”

视线在办公室的装潢上收回来落在肥会长身上，一如既往的幽深冷冽，不带一丝情绪色彩。

肥会长脸上的笑意微微僵了僵，赶紧指了指茶几上准备好了的茶：“慕总裁，喝茶喝茶。”

眼眉微微一扬，慕非凡笑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喜欢直话直说，会长如果没有说服我投资的理由，那就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当然当然。”肥会长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立即把早就准备好了的企划案递到慕非凡面前：“慕总裁请过目。”

慕非凡挑了一眼肥会长手里一叠厚厚的资料，似笑非笑地低下眼眉：“依照会长对自己公司的了解，省略掉过程，说理由。”

“理——理由？”肥会长拿着企划案的手一抖，不敢置信的看着慕非凡，这笔投资款可不是个小数目，足足有200亿韩元，他却连条款细节都不看，直接要个合作的理由？

慕非凡见肥会长愣在那里，笑着看向手里的茶杯，眼神忽然沉了下来：“资产总额2965亿，负债总额1600亿，一个资金总额只有1235亿的公司，我绝对有理由怀疑你们的经营能力。”

“慕——慕总裁——”

“撇开管理层的能力，就拿底下的练习生来说，年龄12——20不等，我想知道一个年龄十二岁的练习生能给公司带来什么利益？一个人一年的所要接受的培训成本、场地成本、吃饭和住宿成本大概需要三百万到五百万，现在你们公司大概有上百名练习生，也就是说每年这些人的基本开支就几个亿，却还不能保证之后能不能顺利出道为公司赚钱。最重要的是，四五年或许更久的练习生涯，这笔成本，会长有没有算过？”

“这——”肥会长的额头已经开始滚汗了，怎么擦都无济于事。

慕非凡眯了眯眼，缓缓拿起茶杯：“听说，财务部长是会长的亲弟弟？”

肥会长深吸了口气，一边擦汗一边回答：“是，不过我已经准备换个人来坐这个位置了，这个慕总裁可以放心。”

“这个位置谁坐都没关系，我只希望我的投资是进了公司，而不是个人账户。”

“这个当然，我们公司的账务都是清清楚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