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何其聪明,听不来她话里的意思么?但凡听了这话长点心,都会顺着想下去,羲谣才来王府几天,断不可能与她一个府中老人儿有什么恩怨瓜葛,若是要朝她做不义之事,也是完全没有动因的呀,除非……”她又将犀利的眼光投到婉婉身上,她要利用这事一石两鸟,让王爷怀疑到董婉婉,不论董婉婉的信任在孟玔那里磨掉几分,对她都是有利的,她倒了,她妹妹又何足挂齿!
孟玔冷着脸,从座位上走下来,走到堂下的羲谣身边。
“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她泪眼蒙蒙的看着孟玔,迟迟无话,就这样眉目相对了片刻,才终于吐出一句来:“没有。”
孟玔的心颤动了一下。
跟着脸上露出了迟疑。
但是这事儿由她所起,现在已经拿到了明面上来说,结果又没说出所以然来,反倒给她自己落了个嫌疑,他也一时难以分辨了。
如若真是像董其姝说的那样,她是在费尽心机陷害,那么这个小丫头也太可怕了。
不,准确的说不是她,而是……她背后的人,太可怕了。
他认真的思虑着。
“来人,将侍子娘娘还有松儿压到司刑处,董娘娘于院中禁足,带这件事查清楚再做定夺!”
这决定,摆明了优势的天平朝着董娘娘那边倒。
“皇兄且慢!”孟祯大踏步迈了进来,手中拎田鸡似的,将那个瘦小佝偻的王妈一把扔进了正堂。
适才他来的时候在隔帘后听了个大概,知道了前面松儿当庭否认的事。
“叫她来说吧!”
“这还真是好戏连台啊!”董其姝脸色发青,嗤笑了一声。
王妈被吓得浑身瘫软,跪坐在地上,只顾着抽泣,抽的上气不接下气。
“前些段时日,我奉父皇之命前去接亲,不想在羲谣驿馆停顿的那两日,侍子娘娘被这个女官骗去一个废园子里,事先将那院子里的井抹了滑石粉投了药!使得侍子娘娘坠入深井,差点没了命!”
虽然董其姝早就料到孟祯会把王妈揪出来,但是眼下这么突然出现,还是惊了一吓,还好她事先叫恪尔木去了一趟丹丘,及时寻到了王妈的亲人也一并将其囚禁。
王爷娘娘都在呢!你这样哭成何体统!还不住嘴!慧生厉声对王妈道。
王妈被他这一声呵斥吓得一个抖擞,顿时停止了哭号,变成微声抽泣。
“你说说吧!”孟玔发话了,没见过这样重量级人物齐聚一堂场面的王妈,顿时没了主意,下意识的歪头瞅了一眼这些人中她唯一熟识的董其姝,这一看不打紧,她慌得神儿都要抽离出身体飞上九空去了。
董其姝轻咳一声,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福锁链,拿在手中把玩着。
那福锁链是她的传家之物,现在已经在她的外孙子身上了,她拿着这锁,定是家人的命都在她手中了!替董其姝谋过不只一件阴损事儿的王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手段!如今东窗事发,她就算是想要坦诚,现下她掌控者她的命根子,她就是死一百次,也要咬定青山不放松了!
“我……我不知道孟祯王爷在说什么!”她坚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