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卫凌心潮涌动，他立即睁开双眼，看向躺在旁边的端木羽。

现在已是夜里，淡淡的星光照进洞里，撒在端木羽白净的脸颊上。潜隐符的效果已经消失，他们两人都恢复了本来的模样。

端木羽睡得很沉，这次大战，也消耗了他太多魂力，他脑袋昏昏沉沉的，所以卫凌一开始打坐的时候，他就哈欠连天，最后受不了，直接躺到地上，就进入了梦乡。

卫凌坐到端木羽旁边，俯身看着端木羽的睡颜，他忍不住伸手再次触摸端木羽的脸颊。这一次，卫凌终于好好感受到端木羽脸上的触感，温润如玉，让他的心砰砰直跳。

洞里的光线并不好，但丝毫不妨碍卫凌的观察，他看着端木羽合上的双眸，能想象这双眼睛里多彩的眼神。卫凌心跳莫名加速，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变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还在睡梦中的端木羽。

端木羽睡得很恬静，睡姿一直没有变过，也根本不知道卫凌此刻的想法。

卫凌像犯了错似的，慌乱的站起来，连忙来到洞口。夜晚的山风吹在他的衣服上，衣服随风摆动，卫凌在山风的吹拂下，慌乱的心终于慢慢恢复宁静。

刚才他竟然想亲端木羽，这个认知让卫凌感到很害怕，他承认那是他冲动下的想法，但是这个想法正是他心里最真实的反应。原来在不知不觉间，他对端木羽的感情在发生变化，不仅仅是兄弟之情，不仅仅是生死之交，而是……爱。

卫凌感到很心惊，之前也有几次，他对端木羽的举动有一些异样的反应，但是他并没有往深处想。记得刚入住浩云宗的时候，他为了拿衣服，意外看到端木羽洗澡，卫凌当时就很紧张，现在想来，他对端木羽的爱是慢慢渗入他的情感里的。

一直以来，卫凌都为自己的目标努力着，他要努力提升实力，早日回到东州，为父母报仇，重振家族的威望。而端木羽是他生命中的一个意外，从两人一起坠入天坑开始，这个意外就一直发展到现在这种无法收拾的地步。

卫凌并不怕世俗的眼光，对于修士来说，实力才是一切。

修士中男多女少，武修多魂修少，这种不协调的比例，让很多武修找不到结印对象。一个魂修只能和一个武修结印，找不到结印对象的武修，要不然娶普通女性为妻，要不然就和其他武修组队。组队就是组成一个小队伍，算是单纯的队友关系，当然也不排除产生其他关系的可能。

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卫凌第一下担心的不是修炼问题，也不是世俗的看法，而是担心端木羽的态度。犹记得第一次见到文语澜的时候，端木羽那欣喜的样子，卫凌觉得端木羽恐怕不会接受一个男子的爱。

他感到很难受，这是一种完全用言语无法明说的感觉，向来冷静自持的卫凌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心思非常烦乱，他怎么理，都理不出一个头绪。

卫凌在洞口站了很久，久到太阳渐渐升起来，树林里的鸟儿也开始活跃起来，发出叽叽喳喳的叫声。

端木羽也被鸟叫声吵醒，他揉了揉眼睛，慢慢从石头上坐起来。刚站起身，就看见卫凌从洞口走进来：“耶，你没休息吗？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无碍，我们赶紧回宗门。”卫凌淡淡说道，并在端木羽走上前的时候，故意和端木羽错开。

“你好奇怪，今天这是怎么了？我没有得罪你吧。”端木羽半开玩笑的靠近卫凌，他敏锐的感觉到卫凌在疏远他，这让他非常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