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开嗓子想叫不要,却什麽也发不出来,只感觉从嗓子深处发出嘶嘶的呐喊。
不要!
不要!
不要!
徐江却带著一脸笑意,把手放在门把手上一转动,门开了,徐江走了出去,消失在黑暗中。我的心跳声快的我可以听见,突然门咚的一声被关上!
我吓得双眼增大,心里满满的承载著恐惧,我已经话不能言语。脑袋里完全是三个字: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
门突然由外而内的打开,徐江满脸带著笑意的站在门口!
“哈哈,你们就吓我吧!什麽都没有!我就知道。”我和任涛同时松了口气,相似而笑,原来什麽都没有,我们都开始傻笑起来。哈哈哈哈哈…。
眼角憋到门口的徐江突然背後出现一双骨节粗大的枯竭的手指,一把抓到徐江的脸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一直这样叫著,徐江就满脸惊恐的瞪著一双眼珠子伴随那双骨节粗大的枯竭的手消失在昏暗的长长的宿舍走廊里。
我的尖叫声任涛的哭喊声使得整个走廊瞬间人头攒动。
我看著窗外的人群,沈默的坐著。所有人的声音在我耳边叽叽喳喳个不停,我用双手按住耳朵,盯著窗外发呆。
任涛的神经已经濒临崩溃,他的父母满脸倦容的将他带走,我记得走前他说的,本该是他。我心里黯然。不知道该安慰什麽,的确门外叫的就是他的名字,而徐江只不过是一个错误的人出现在错误的世间…
我们沈默的告别,我也开始收拾起自己的东西,看著邱二和徐江的位置我开始发呆,校方不相信我们的话,不承认学校里有任何灵异事件,但是大多数学生开始打包回家,特别是我们一楼层的,几乎已经没人,只有我一个人在收拾简单的行李,校方给了我一个长假。
我突然希望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境,我无法忍受看到邱二和徐江的父母因为我的话失声痛哭的模样。他们仍然期望於是失踪,但是我心底明白,消失了,再也不见了。
我走到窗外,下面有一个人正在那里等我,他很抱歉他没有第一时间出现,我让他宽心。其实不是他出现就能解决的问题。门口处突然响来脚步声,皮鞋和水泥地相互摩擦,咚咚咚咚。我忍不住颤栗起来。
难道终究难以逃过?
第十七章 又见凶案
苦重而炎热的空气此刻仿佛停滞了,太阳在蓝得发暗的天空中火辣辣地照著。
王子祥一直呆呆的站在门口,却始终什麽也没有,望著埋藏在黑暗的走廊拐角处,像是在等待著走进的人张开著血盆大口,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透过虚掩的门看向旧日的宿舍,里面黑洞洞的,隐约可以看见阳台上飞舞的衣服的一角。人烟寂寥。刚刚幻觉中的脚步声始终在耳边徘徊,感到颈窝处传来阵阵凉气,把脖子一缩,回头看去,黑暗的拐角处总有种说不出的迷惑与恐惧,拉紧手中的编织袋,冲下楼去,离开这个令人喘不过气的地方。
楼下阳光洒满了齐雨一身,齐雨眯著眼斜靠在吉普车旁,眉间透著浓浓的倦意,王子祥轻轻靠近来人,帮他舒平了紧皱的眉目,时间此刻停止,空气中传来浓浓的暧昧。
此时校园的铃声悠扬的在偌大的校园中响起,清脆悠扬,打破了两人间暧昧的一层薄雾。铃声又像是哀鸣,惆怅的铃声幽转,像是一首安魂曲,愿逝者安息。
王子祥满脸的倦意和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