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季麟加了一个星期的班,才问赵季伦讨要到这几天的假,本以为几天里总归能把苏循劝得回心转意,可是,在那天之后苏循根本不放他进门。
他很后悔,见苏循前想好了无论如何都不动手的,可被苏循两三句话一激又没控制住,他知道自己的脾气早就被宠坏,这两年又益发地粗暴起来,可只要想到苏循为了片约爬上各色投资商的床,他就没法平静,暴躁到想杀人,他不明白这个男人怎么就变成了今天这幅摸样。
他口口声声地哀求苏循的谅解,希望苏循回到他的身边,可心底深处一样原谅不了这个男人,停止不了的恶意让他抑制不住地想去伤害苏循。
到了苏循拍广告的那天,他也跟去了外景地。
中午,他把买的粥给苏循,苏循却把粥全泼在了他身上。
赵季麟怔住了,瞧了眼在地上打转的保温瓶,颓然地拨开身旁的人,往外走。
苏循以为终于可以摆脱赵季麟,没想到晚上回到酒店,在大厅里又被赵季麟缠上了。看到赵季麟身上还是那件被泼了粥的衣服,苏循默默地叹气。
赵季麟带他进了酒店里的咖啡厅,点了咖啡和牛奶。
两人沉默片刻后,赵季麟先开口问苏循为什么不肯原谅他。
原谅吗?他不知道拿什么原谅赵季麟。
“你还不明白吗?我没有办法再接受你,那会让我恶心。”
赵季麟固执地追问为什么。
“不是什么事都有为什么的,如果一定要说,那大概是心理和生理上的厌恶。”
赵季麟赤红着眼,问:“跟着那些老家伙就没有心理和生理上的厌恶?”
“老家伙有老家伙的好。”苏循淡淡地笑道。
“好?他们那么对你,他们好什么?他们能给你我一样能给你,甚至给的更多。”
“三少,说这种话的你和别人又有什么区别?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一玩意,甚至连玩意都称不上,你们什么时候想干我了,我就得洗干净屁股,乖乖地给你们干,在床上不管你们想玩什么花样我都得奉陪到底。”
“不是这样的,我跟他们不一样,我真心喜欢你。我不会像他们那样对你。”
“真心喜欢?”苏循冷笑起来,“谁不是说真心喜欢我,结束后还不是照样该做什么做什么,三少,你几天前做的事情跟他们又有哪里不一样。”
赵季麟后悔地想死,不死心地强调着他真的喜欢他。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我哪次强迫过你?”
苏循腾地站起来,“以前?赵季麟,你都干过什么你不会都忘了吧,你让我拿什么相信你真喜欢我。”
赵季麟看着苏循跑出去,傻掉了,他当年的不告而别,随后的杳无音信原来是这么地不可饶恕。
9
赵季麟追了出去,又被苏循关在了门外,无奈回房。第二天,再去找苏循,得到的答案是苏循在5点钟退了房叫了车去机场。
苏循的老板已经告诉过他苏循要去欧洲,他没想到苏循的动作那么快,居然连夜订了机票,现在再去飞机场堵人肯定来不及。
让他就这么追去欧洲也不现实,当年他能有大把时间追着苏循到处跑是因为他还没进天盛管事,现在,他要是敢丢下公事飞欧洲,家法伺候是小事,他大哥绝对不会再放任他跟苏循见面。何况,就算去了也绝没可能劝服苏循回心转意,不如等他回来再说。
在上飞机前,苏循打了个电话告诉汪明寒他下个月会在欧洲,还在睡觉的汪明寒嚷嚷着苏循怎么到临上飞机前才告诉他。
苏循没解释,只叮嘱汪明寒好好拍戏。
他不告诉别人就是怕躲不开赵季麟,不过现在看来不管说不说他一样甩不掉。
说到拍戏,汪明寒就精神了,问苏循知不知道魔镜的男主角是谁。
苏循说他不知道。
汪明寒哈哈大笑起来,说:“是戴希尧,我只知道他唱歌很棒,没想到还能演戏。对了,我看到新闻,你拍了戴希尧新专辑主打歌的埽要是我绝对恨不得告诉全世界的人。”
苏循不知道汪明寒原来这么八卦,他又不好说戴希尧什么,不管怎么说他摸不透戴天王到底想干什么,而且,戴天王除了话多,目前为止还什么都没做,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汪明寒在电话那头叫起来,苏循才回过神来应了一句。
得到苏循的回应,汪明寒继续很兴奋地说道:“那首主打歌真好听啊!听过没有?没听过的话,我发你邮箱里。”
苏循说他要上飞机,挂断了电话,他怎么也想不到汪明寒小朋友还是戴希尧的粉丝,难道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都得听汪明寒念叨那首叫恋的主打歌吗?想想就觉得痛苦。
苏循在威尼斯呆了半个多月,整日坐在贡多拉上,看风景看美人,远离尘嚣,惬意无比。直到叶雯的长途电话打破了所有的平静。
苏循紧捏着手机,在船回到旅馆时上了岸。
他得回去,有杂志爆出自从五年前开始,他不再和天盛合作是因为和赵三公子之间有感情纠葛。
和女人那叫绯闻,和男人就叫丑闻。
网上一片哗然,他的官网几次被踩得当掉,支持他的和踩他的掐成一片,八卦周刊也来凑热闹说得有理有据,让人想不相信都难,他继续躲在这里已经毫无意义。
回去吧!不管赵季麟想玩什么他总归要奉陪到底。
苏循没有在机场遭遇记者的围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