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头紧锁,试探地问:“我能不能请你帮忙?”
“那要去事务所找我了。”单钰博看看左右,“在这里,可不行。”
袁千娜一愣,低头腼腆地笑了笑。
单钰博好奇地问:“是很亲近的朋友?”
“我的助理。”她抿了抿嘴唇,又说,“你把你的名片留给我吧,我让她找你。”
单钰博从西装里拿出钢笔和口袋巾,往口袋巾写上自己的手机号码和律所前台电话,道:“没带名片,让她打这两个号码吧。”写完,他把口袋巾递给了袁千娜,抱歉地说:“我得走了。”
她望着他起身,点了点头。
单钰博俯下身,亲了亲她的脸庞,作为道别。
路况很好,单钰博很快回到了家。他把放在钱包里的支票取出来,压在玄关旁酒柜的一支葡萄酒下——和先前得到的那张支票一起。
这天剩下的所有时间,单钰博全部用来睡觉。除了下午被手机的信息铃声吵醒,睁开眼看了看袁千娜上飞机前的消息,然后回复以外,他一直到第二天醒过来,也没有和外界发生任何联系。
长时间的睡眠,导致他醒来时格外饥饿。好在起得早,单钰博利用充裕的时间吃完了自己做的早餐,然后驱车前往律所上班。
单钰博的饭量很小,而他为了避免牛油果不新鲜,全用来做成三明治了。早餐因此多了一份,他装在食品纸袋里,带往律所当午餐。
没想到刚刚来到律所,在经过前台时,单钰博就被叫住了,一问才知道原来是有人打电话约他。
“王小可?”他想不起这个人的名字。
前台看了看记录本,说:“说是袁小姐介绍她找您的,向您咨询法律事务。因为您不在,我当时把电话转接给了amanda,您可以去问问她。”
单钰博大致猜到了是谁,谢过了前台。
于是他没有直接往自己的工位走,而是在厨房找到了代接电话的律师助理。
“哦,天!”她手里拿着咖啡壶,险些撞到单钰博身上,吓了一跳。好在她手里的咖啡只在壶里晃了晃,没有洒出来。
单钰博对她微笑,问:“刚才有我的电话?”
“嗯,是的。相关信息我已经记下来,发往你的邮箱了。时间替你约了周三下午两点。”amanda偷偷地往外面望了一眼,确认没人发现她躲在厨房里,才从柜子里拿出自己的玉米片,问:“要不要来杯咖啡?”
他点头:“谢谢。”
端着咖啡,单钰博还以为自己总算可以回位置上工作,可经过会客室门口,他却见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律所里的人。单钰博停下脚步,定睛认清坐在椅子上等候的人的确是邱杪,看看周围经过的人都对他不闻不问,还是走了进去。
“怎么过来了?”单钰博问,“吃过早餐了吗?”这个时间就已经在律所里等,他得多早出门?
邱杪一看到单钰博,马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摇摇头。
“怎么也没人管你?”他嘟哝了一句,把原本要当做午餐的三明治给他,咖啡也放到了桌上。
他解释道:“刚才我喝过茶了,才把杯子还回去。”
“姚晋弘让你过来的?”单钰博也想不出别的原因。
邱杪点头:“我刚才见到他了,他说待会儿会过来。”
“那行。”既然如此,单钰博也不多做久留,叮嘱道,“早餐吃一吃,我先去上班了。”
他不忘说:“谢谢单先生。”
就算如此,单钰博还是不大放心。正巧去往工位的路上会路过姚晋弘的办公室,他顺手推门进去,打了声招呼。
“小孩儿在会客室等你。”他说。
姚晋弘正托腮看着电脑,闻言点头:“我知道,过会儿去找他。”
单钰博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大早把人给叫来了。可他也不多问,自顾自地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等到了中午的时候,单钰博因故要找姚晋弘,看到他办公室里没了人,便从梁恬那里打听到他十点多已经离开。他再去会客室,里面坐着的也是不认识的人,邱杪已经不在。单钰博想,应该是姚晋弘把他带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公事公办。
单钰博每天晚上回家,在换鞋时看到放在玄关上的两张支票,会想起姚晋弘吩咐他在北京好好招待关唯晨的事。
他觉得这是一颗定时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要炸开。可惜他看不到倒计时——关唯晨或者他的助理一直没有联系他。不过这样也好,省得麻烦。
那桩离婚案总算结案了,原告方的要求基本上得到了满足,女方的前夫不但净身出户,而且今后的每个月还要按时给母子支付生活费。
女方在那之后请单钰博吃了一顿饭。单钰博坐在饭桌对面,看到母子二人喜笑颜开,完全想不起来这个女人先前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的模样。
王小可的奶奶被遗弃致死的案子,单钰博正式接了下来,写好了刑事自诉状递交人民法院。
不久,祝相言和袁千娜主演的电影在国内公映。剧组一行人在中关村一家影院举行零点首映礼,不知道梁恬从哪里弄来了首映的电影票,基本上给律所里每个人都送了一张。
待到梁恬邀请单钰博一起去看首映,他才知道,原来她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和男友分手了。
“你别为了邀我跟你看电影,找这种借口啊。”单钰博以为她在开玩笑。
梁恬却一本正经地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