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飞章一愣。接着他一手扶在墙上,不敢置信道:【蒙多?!】
蒙多嗤笑一声,虚弱地在他脑中叫嚣:【怎么,看见爸爸害怕了吧?不和那个可恶的人类一起对付老子了?】
贺飞章笑了笑:【我可没想过怎么对付你。】
蒙多:【那是因为你打不过老子。】它嘲笑完宿主,又仿佛很虚弱地喘息了两声,道:【喂,崽。往前走,去给我把那几个能量体找出来,爸爸要吃饭。】
贺飞章不明所以:【那几个?】
蒙多:【一堆虫子,一只小鸟还有一根草。】
元齐正的寄生兽正是变种瓶子草,另外的可不就是萧远航的阿飞和逃跑的异种吗。贺飞章听了不禁满头黑线:【你这是敌我不分知道吗,只能吃敌人,懂不?】
蒙多嘲道:【在老子眼里,食物就是食物,哪那么多差别。快些走,我饿死了。】
贺飞章没反驳它,毕竟一个是自然界生存的动物,一个是秩序社会守规则的人类,两者从世界观就不同,没有可讨论性。他只需要时刻防备,不让这只寄生兽再夺取他的身体控制权,那么他们之间的主导权,就还在他的手中。
不过有了蒙多在旁边冷嘲热讽,确实比自己一个人要轻松很多。贺飞章这么想着一脚跨出墓道,来到大殿之中。
随即,他的手表毫无预警的震动了起来,这回不止震动三下那么简单,它简直就像个闹钟一样震个不停。
贺飞章把戴着手表的左手抬起,低头一看,不禁吓了一跳。
此时黑色的表盘上,正密密麻麻分布着无数绿色光标,分别在他前后左右不同的方向缓慢移动着,贺飞章只觉得这只手表跟加多了机油似的,足足过了一分多钟还在不停的震动,光标不断增加,最后不满了整个表盘,把他看得颇有些目瞪口呆。
“这么多,我是跑到异种窝里来了吧?”贺飞章反复查看手表,最后突然想起什么,一拍脑门道:“哦,这不会是那只蝉搞的一堆蝉蜕吧。”
贺飞章之前在外面山上的时候,曾在僵尸身上轰下来过一枚蝉蜕,结合现在的情况,这可能就是一只蝉不断在尸体中寄生,然后不断蜕壳,再重新寻找尸体寄生。如此循环往复,形成了现在这幅局面。
贺飞章:“……这只异种是个会玩儿的啊!”弄这么多影分身出来,它难道没有一种仿佛身体被掏空的感觉吗!
贺飞章看着表盘上的光标,摸了摸下巴:“这样的话倒是有点难度了,我哪知道哪个是真身啊,难道要过去一个一个把它们都打出来?”
蒙多在他耳边冷哼:【渣滓。】
贺飞章不满:【你知不知道宠物都随主人,我渣你也渣。】
蒙多想了想,颇不赞同:【你怎么不随我点儿好的,嗤。】
贺飞章:“……”没法聊天了,辣鸡寄生兽。
蒙多:【不要管它们,走左边第二道门,那里有两只。我闻得到,很近了。】
贺飞章没有太多质疑,直接照它的话进了左边第二道门。反正这些门他一个也不认识,走哪条其实感觉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