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长相普通为人和蔼,对孩子们也很不错,表面看起来一切正常,实际上却是个恋童的变态。
不过孤儿院好歹是福利机构,除了院长还有别的老师和阿姨照顾孩子,他不可能明目张胆地下手,每次都是用糖果和零食之类的小玩意将被自己看上的小孩骗到办公室去。但偏偏边以秋敏锐得很,总觉这个男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怪怪的,让他很不舒服,所以骗了几次都没成功。
那年的儿童节,院长给每个孩子都准备了礼物,需要几个年纪稍大点的孩子去他办公室帮忙搬过来,六岁的边以秋自然被他叫上了。
就算再怎么不乐意,边以秋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说不去。可是其他孩子一人抱了个纸箱就走了,院长却独独把自己留了下来。
他温柔地笑着,讨好地问他要不要喝水,要不要吃糖,要不要吃水果。边以秋通通摇头,说不要,边说边转身往门口跑,却在下一刻被男人从身后抱了起来,并捂住了嘴……
关于边以秋离开孤儿院的原因,柯明轩曾经做过无数种猜想,却唯独没有想到会是这一种。他捏着红酒杯的手在边以秋的讲述里,一点点用力,最后重重磕在了桌面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边以秋朝他看过去,笑嘻嘻地问:“心疼啊?”
柯明轩没答话,但确实是心疼。
边以秋继续没心没肺地笑:“啧,你边大爷就算只有六岁,也不可能让他占到半点便宜。”
大概院长也没想到边以秋会这么难搞,以前那些孩子,用点吃的玩儿的一哄,再用院长的权威一吓,基本就乖乖听话了。
但边以秋从小脑袋后面就长着反骨,双手抓着男人的胳膊就往死里挠,阿姨犯懒好多天没给他剪的指甲发挥了不小的作用,生生拉出好几道血印子。院长吃痛松了手,他跳下地就往门口跑,却因为着急怎么也打不开被锁上的门。而身后,男人不紧不慢地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
所有人都在前面的大教室准备六一晚会,办公区根本没人过来。边以秋求助无门,在挣扎的过程中不知道怎么就摸到了茶几上的水果刀,想也不想就往男人身上扎了进去。
鲜血溅到他稚嫩的脸上,还能感觉到令人毛骨悚然的温度。
“他死了吗?”柯明轩淡淡地问了一句。
“不知道。”边以秋说,“我那个时候吓得半死,哪里还有心思管他死没死。门打不开,我就搬了把凳子把玻璃砸碎,从窗户跳了出去,跑出了孤儿院。”
然后开始了跟野狗乞丐争食抢地盘,在肮脏黑暗的淤泥里挣扎求生的“光辉岁月”。
作者有话要说:
读者掀桌:说好的砍人知识科普呢?
桃爷十分淡定地表示:那什么,柯总说他没兴趣啊,我也没办法。
(其实是桃爷对砍人真的没研究,所以不知道怎么写,咳。换成边老大的童年生活回顾,也很不错嘛。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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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表达的东西,我自认为都已经在文中表现出来了。最近我一直在反省,我是不是某些地方确实表达得太晦涩,导致让人看不懂或者不能理解?我是不是应该把亲写的这一二三四都在文里直白地写出来?但我觉得那样真的很没意思。因为该埋的伏笔,该做的铺垫,我都已经写了。比如柯家的背景,和晟的现状,比如阮家的背景,阮成杰在阮家的地位,比如二代圈子这几个人的关系,以及为什么他们要牵线搭桥让柯阮两家和解,再比如阮成杰在拿到照片之后为什么会更加不安等等。我认为这些已经足以让读者明白为什么柯总和边老大,包括阮总都只能同意讲和。
这可能也是我的问题,在后面的写作过程中,我会考虑得更全面一点,尽可能的将该表达的东西表达得更清楚一些。
另外,我要再解释一下互攻的问题,因为这事确实对某些互攻爱好者造成了误导。
我承认我在无地自容还没完结的时候确实说过,写柯边的文要写强强互攻。但请注意,那是无地自容还没完结的时候——那时候我对柯边的故事只有一个粗略的想法,并没有完善的大纲。那时候我也确实是想写他们互攻的。但后来真正开始写这个文,真正开始做完善的人设和剧情梗要的时候,我越来越觉得这个文可能不大适合互攻。所以在开这个文的时候,小灰字和首楼说明都没有写“互攻”来吸人眼球。如果有人因为我在无地自容那边说了下个文是互攻而追过来发现不是互攻的,你们可以弃文了,咱们江湖再见,十分抱歉。(如果你们是看了无地自容五年后的番外,认为他们是互攻的,这就更没道理了。那时候他们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了,谁上谁下真的已经不重要了,边老大肯定会经常反攻啊。)
我只能负责任地告诉你们:本文开文至今,我绝对没有说过正文一定会是互攻这种话。虽然其实在这个文的前三分之一篇幅中,我都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互攻,但慢慢写下来,最后还是决定保持现状。因为对这两个角色而言,并不需要用互攻来证明谁比谁强。
第四十五章
两个人就着边老大跌宕起伏的前三十年喝完了整瓶roi,且大部分都进了边老大的嘴。
红酒的度数虽然不高,但后劲十足,而边老大的酒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