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左诚同学是不是因为在洗手间受了刺激故意报复?你开什么玩笑,心思单纯老实巴交的耿直boy会是这种人吗?嗯,没错,你们猜对了,他就是这种人。
于是饭局结束,边老大不负众望地趴下了。
上车之后,左诚照常问他去哪里,他头昏眼花地瘫在后座上,看着窗外流光溢彩的闪烁霓虹,喃喃说了个地址。
左诚没对他说出来的目的地发表什么意见,握着方向盘的双手向左打了个弯,奢华的流线型车身轻快地划过光怪陆离的城市灯火,朝出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边以秋在车上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再醒过来时发现左诚把车停在了悦珑湾的小别墅外。他皱了皱眉,混沌的脑子意识恍惚,不知道左诚为什么把他送这里来了——但因为实在是醉得厉害,连这点恍惚也都是转瞬即逝,根本没有力气再去思考如此复杂的问题。
左诚已经知道了小别墅的秘密,自作聪明理所应当地认为他家老大今天晚上肯定也是和柯少爷有约,才会大半夜的往这里跑,所以在把边以秋安顿好之后,十分自觉地退出门外,另外找地方去了。
然而事实上“悦珑湾”三个字只是边以秋被酒精麻痹了神志之后遵循内心的期待和渴望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跟柯明轩真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怜醉得一塌糊涂的边老大关键时候居然没人照顾,活像只可怜巴巴的大狗独自钻进冷飕飕的被窝,异常委屈地睡了。
半梦半醒之间他感觉床的另一边陷了下去,紧接着自己便坠入了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丝丝缕缕熟悉的清淡香气袅绕他的鼻翼,是他每回在梦里见到柯明轩的时候,都会闻到的关于檀香和雪松的味道。
于是他知道自己又做梦了。
这实在是已经不新鲜了。
自从跟柯明轩说要各走各路分道扬镳之后,他就经常在梦里见到他,有时候是个恍惚的人影,有时候是双带笑的眼睛,也有的时候,会听到他在自己耳边叹息一声,无奈地说,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但却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般真实。
他能摸到他,能碰到他,能感受到他。暖热的体温,沉稳的呼吸,强劲的心跳,以及他身上特有的那抹撩人气息。他近乎急切地搂上去,贪婪地嗅着,如同一个欲罢不能的瘾君子,在梦境中放纵着自己沉溺在吸食毒品的强烈快感里无法自拔。
“柯明轩……”
他呢喃般叫着那个名字,在黑暗中摩挲着他的脸,他的皮肤,他的身体,主动凑上去吻他,咬他的嘴唇和舌头,然后像他们过去无数次一样,很快被柯明轩反客为主。
不知道是不是做爱这种事也能习惯成自然,反正在梦里边以秋是一点反抗的心思都没有了。他太想他了。只要能抱着他,在上或者在下,他已经不想去计较了。做梦而已,自己跟自己较劲,多没意思,当然是怎么爽怎么来。
然而这次的梦境特别旖旎特别缠绵,柯明轩温柔得近乎虔诚,恍若情深。温软的唇舌从他的眼角滑至耳根,从耳根又到嘴唇,再从嘴唇寻到锁骨,一路往下,仿佛是要用唇舌丈量过他身体的每一分每一寸,最后停留在双腿之间,亲吻在他半勃的性器上。
如此温柔的柯明轩他在现实里从来没有见过,想都没敢想过,那个跋扈嚣张得让人咬牙切齿的男人,即使给他kǒu_jiāo也带着极强的侵略性和目的性,给出一分必定要他偿还十分,哪里会这样柔情似水半点不计回报地将他伺候得飘飘欲仙?
果然,只是个梦啊。边以秋昏昏沉沉地想。然后又觉得这个梦实在太真实了点,连被那根滚烫火热的粗长yīn_jīng贯穿插入的胀痛感都清晰地刻在了他的脑子里。他的意识有那么一瞬间的清明,甚至冒出个异常天真的想法,或许这不是个梦?可惜这个想法才刚刚冒出个头,就被随之而来的猛烈撞击冲得七零八落再也聚不起来。
他闭上眼睛,放任自己的身体和感官迎合逐渐攀升的yù_wàng和热度。是不是梦都好,至少此时此刻,再无人比他们更亲密。
柯明轩紧紧拥抱着他,面对面插入的姿势让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皮肤擦着皮肤,骨骼蹭着骨骼,心跳的频率出奇的一致,连呼吸的节奏都貌似相同。唇舌厮磨,下身紧密契合,一次比一次更深更重的撞进肠道深处,猛烈极致的快感扯紧神经,爽得销魂蚀骨。
而就在这汹涌而来让人几乎无所适从的淋漓畅快之中,边以秋突然福至心灵般想起在包房门前,柯明轩附到他耳边说的那句话。
我很想你。
他说的是,我很想你。
边以秋的心脏狠狠揪了起来,随即一只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大手将它稳稳托住,五指轻轻合拢,温柔却慎重地将那那颗鲜活跳动的脏器握在了掌中。
这段时间所有的愤怒委屈和焦灼彷徨都仿佛在瞬间得到了安抚,让他浑身颤栗眼鼻泛酸。
“我也想你。”
柯明轩,我也想你。
* * *
宿醉是柄双刃剑,他能让你在春色无边的美梦里神魂颠倒,也能让你在冰冷残酷的现实里哭爹喊娘。头痛欲裂那都是轻的,如果睁开眼睛发现天在旋地在转,五脏六腑都在闹腾翻涌着要造反,你还能保持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