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崇只要这么一想,手心里顿时一股冷汗冒出来,额头上也是汗涔/涔的。
吴纠则是眯了眯眼睛,淡淡的说:“不,寡人不能走。”
斗祁以为吴纠不信自己,“噗通”一声竟然跪了下来,激昂的说:“我王!一定要信斗祁,斗梁带人前来申地,来者不善,若斗梁真的与申国里应外合,后果不堪设想,我王一定要为自己的安慰着想,趁着他们还没有行动,快些退出申地!”
吴纠说:“寡人不是不信斗卿,斗卿自先王以来,便忠心耿耿,这是寡人可以体会到的,然而斗卿想没想过,既然斗家的人已经到了申地,外面还有周国申国等等封国的驻兵,就算寡人想离开,现在也晚了。”
斗祁自然想过,然而听吴纠这么说出来,顿时心中一片冰凉,悔恨的说:“斗祁无/能,斗家竟然出此败类,斗祁未能先知,请我王责罚!”
吴纠笑了一声,说:“斗祁,你觉得……寡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斗祁不知吴纠为何突然有此问,惊讶的抬头看着吴纠,吴纠不等他回答,又说:“斗祁,寡人也想问问你,你千里迢迢,秘密而来申地,揭/发自己一手经营的斗家,图什么?”
斗祁被他这么一说,脸上露/出纠结的神情,青筋蹦了好几下,随即说:“因为王上是我楚国的国君,斗家满门忠烈,如今传到斗祁手中,不能让斗家成为楚国的祸/害。”
吴纠笑着说:“好,说得好,斗祁你的忠心,寡人完全明白,你的才华,寡人也有目共睹,寡人将你留在郢都城,并非是想要打/压你,不立你为令尹,也并非是看你不起,而是因为形势总不如人意,斗祁你明明站在斗家的顶端,然而如今你却控/制不住斗家人的行为,若寡人给了你令尹的位置,斗祁你扪心自问,有把握控/制得住整个斗家么?”
斗祁说不出话来,因为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斗祁跟着斗伯比,忠于楚国这么多年,可以说楚国的强盛都是斗伯比一手缔造出来的,传到斗祁手中,才刚刚开始,而如今却面/临来自斗家的灾/难,这也是斗祁一手缔造出来的。
斗祁如今很懊悔,因为当时斗伯比劝斗祁辅佐彭仲爽,斗祁并不服那个刚刚年满二十,一副乳臭未干模样的年轻人,一直在和彭仲爽,和潘崇这些新人较劲儿吗,也导致了斗家嚣张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