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一招手,让虎贲军拉着狗一般的华大夫过来,华大夫此时也不敢狡辩了,只想要戴罪立功,立刻指责傅瑕说:“对对!就是他!是郑国的特使傅瑕!他逼/迫我谋害宋公,还想要嫁祸给戴国相,不仅买通刺杀,而且还下/毒,准备连……连国君和齐国特使一并杀死!”
华大夫心里还有点小道道儿,连吴纠一起捎上,这样齐侯肯定更加震怒。
果不其然,一提起受伤的吴纠,齐侯便冷笑说:“郑国特使,你可还有话要说?!”
傅瑕赶紧擦了擦冷汗,说:“这这这……这是莫/须/有的,绝对是诬陷!栽赃!华大夫指证?可有证据啊?”
华大夫自然没有证据,毕竟傅瑕设了一个套,让华大夫自己跌下来,因此华大夫只好把自己的信物交给了傅瑕,但是傅瑕没有把自己的信物给华大夫,这场交易本身就是不对等的。
如此一来,现在华大夫根本没有证据,只剩下了空口白牙的指责。
傅瑕开始镇定下来,有恃无恐的说:“若没有证据,我郑国是小国,也决计不能让旁人欺负了去,齐公您明/鉴啊,是华大夫诬陷傅瑕!”
华大夫着急了,立刻吼着说:“没有!我没有诬陷你!明明是你算计我,让我谋害国君,还说可以嫁祸给戴叔皮,因为国君身边的亲信都是戴叔皮的人,如果出现了刺客,也只能查到戴叔皮的头上,还有!还有……”
华大夫转头对齐公和吴纠焦急的说:“还有!因为齐国特使的出现,傅瑕的计策失败了,国君竟然幸得一命,傅瑕又找到我,说不能就此作罢,如果就此作罢肯定还会引来怀疑,于是傅瑕又想出下/毒的计策!而且连带齐国特使一起毒/害,我没骗人!傅瑕说了,他说因为照顾国君和齐国特使的两位医官也是戴叔皮的心腹,如果出现下/毒的事情,就算毒不死国君和齐国特使,也可以嫁祸给戴叔皮,瓦解戴叔皮的势力!若是能毒死国君和齐国特使,那就……那就一举两得了……”
齐侯一听,气的牙关直作响,怒喝一声:“放肆!”
他一声低喝,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诸位特使吓得都是一哆嗦,因为他们从没见过齐侯这般生气,虽然齐侯平时也颇有威严,但是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老奸巨猾,最多板着嘴角,从没发这么大脾气过。
吴纠也看了一眼齐侯,齐侯脸色铁青,转头看向傅瑕,说:“好好好,原来对于郑国来说,我齐国不过是一个绊脚石,郑国的人何其歹/毒,竟然连孤的二哥都不放过!”
傅瑕见齐侯发/怒,连忙说:“不!不是这样的,都是那华大夫自说自话,傅瑕是无辜的呀!郑国一直和齐国交好,怎么可能谋害齐国特使呢?”
华大夫立刻说:“就是你!就是你!你还说齐侯特使大司农是个不省心的人,弄死了也是好的!”
华大夫似乎抓到了齐侯的怒气,因此连忙又补充了好几句,齐侯果然怒不可,冷冷的说:“郑国特使不承认也无妨,孤也没希望你承认。”
他说着,一脸森然的说:“来人,把郑国特使傅瑕的脑袋,给孤斩下来,装在盒子里。”
齐侯这话一出,傅瑕吓了一大跳,连忙说:“不不,齐公您听我说,我真是被冤枉的,我没有啊……”
他说着,宋国的虎贲军竟然听令了,立刻过去就要抓人,郑国的确有带军/队来,但是也没有一千/人这么多,再加上军/队也不在旁边,傅瑕一下就被抓了起来。
傅瑕大喊着:“我是郑国特使!你齐国凭什么斩我?!就算我有罪,也要带回郑国,听凭国君处罚!你一个齐国人,凭什么处置我!?”
齐侯听了,只是哂笑说:“放心罢傅大夫,你的项上首级会回到郑国的,郑伯也会看到你的忠心的,只可惜……你自己看不到了!”
傅瑕听着他的话,猛地打了一个寒颤,连连哆嗦着,各国特使看着这场面,都有几分不相信,难道齐侯真的要斩了郑国的特使?那无异于和郑国宣战。
若说宣战,也应该是宋国宣战才是,齐国受伤的只是一个特使,而不是国君,哪比得上宋国。
众人心想着,都瞥向一旁的吴纠,心里觉着吴纠地位真是非同一般,毕竟齐侯因为吴纠受伤,震怒至此,竟然还要斩郑国特使。
傅瑕挣扎着说:“你们不能斩我!你们凭什么斩我!?我是郑国人!我是郑国的上大夫!”
傅瑕有恃无恐,算准了齐侯不敢斩傅瑕,但齐侯也在气头上,就算背上斩特使,不仁不义的罪名,今日也非要斩了傅瑕。
傅瑕大喊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吴纠连忙拽了一下齐侯,低声说:“君上,若您斩了郑国特使,便是僭越的罪名,若是郑国告到天子面前,恐怕君上……君上如今正在谋图霸业,还是……”
他真说着,齐侯已经抬起手来,制止了吴纠的话,说:“二哥不必担心,这个僭越的罪名,孤喜欢的紧,傅瑕的人头,今天孤斩定了!”
他这么说着,竟然连吴纠都劝不得,可见有多生气。
不过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突听“嗬!!!”,还有胆小的人直接“啊啊啊啊——”的叫了出来。
原来是郑国的另外一位使臣,与傅瑕不和的高渠弥见到今日这个事情,觉得有利可图,干脆暗搓搓的站在后面,拉开了自己的宝剑,从后面一剑斩下去。
“呲——!!!”一声,鲜血狂喷/出来,傅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