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赤一听,坏笑了一声,说:“齐公好办法,只是……只是暴打一顿,实在难消赤的心头之恨。”
齐侯抬起手来,慵懒的摸了摸自己的鬓角,随即笑着说:“这样……说来也是,黔牟阴险,让国女不能生育,那暴打的时候,也如法炮制就行了,让黔牟也不能生育,岂不是正好?”
他这么一说,吴纠眉头狠狠一跳,齐侯够狠的,是想让黔牟做太监……
公子赤一听,顿时脸上都是笑容,说:“好好好!齐公好法子!”
他说着,拱手说:“今日卫姬坏了齐公雅兴,等事成之后,改日赤再请齐公喝酒!”
齐侯拱了拱手,说:“公子何必这么见外呢?”
公子赤笑的特别欢畅,似乎已经想好要怎么整治黔牟了。
又坐了一会儿,齐侯才带着吴纠和展雄告辞了,往回走去,展雄忍不住说:“二哥三哥,今儿这事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齐侯笑着说:“这算什么?老四就是太心善了,往后也多学学这个,免得被人害了去。”
展雄点点头,十分受教的样子。
吴纠说:“也亏得君上能想出这样损的法子来对付黔牟。”
齐侯幽幽一笑,说:“那就多谢二哥夸赞了?”
吴纠眼皮狂跳,只好拱手说:“君上言重了。”
展雄拍手说:“不管如何,宋公这婚事儿,准黄了!”
吴纠见展雄心情那般好,不由得摇了摇头,实在有些无奈,看得出来展雄是喜欢宋公的,宋公或许也有些喜欢展雄,不过隔阂在两个人中间何止是同为男子的问题,还是两个国/家的问题。
因为婚期将近,所以都城之中更是热闹,处处张灯结彩,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宋公似乎也很高兴的样子,毕竟能联络到卫国。
这天宋公特意请各国使臣进宫赏花,也算是尽地主之谊。
今日的宴席摆在花园之中,宴席绵延不断,各国使臣纷纷进宫赴宴,吴纠也梳洗整齐,准备一会儿进宫赴宴。
因为只是赏花,并非正规的宴席,所以不需要穿官袍,吴纠穿了一身白色的衣裳,头束玉冠,妥当之后推开门走出去,准备到驿馆门口蹬车。
一推开门,就见到齐侯站在门外面,似乎早就准备妥当,齐侯没有穿他那一身标志性的黑色,而是穿了一身娟丝的紫色,在明媚的夏日阳光下,绢丝贴着齐侯高大的身材,恨不得能衬托出他身上流畅的肌肉来。
吴纠一看,顿时心里“咚!”的一下,像是被大锤狠狠砸过一样,连忙低下头,咳嗽两声。
齐侯笑眯眯的转过身来,何止是齐侯的衣裳骚气,就连今日束的头发也骚气,虽然把所有头发全都束起来,用紫罗兰色的玉冠扣住,但是头发有些松散,不是很严肃,鬓角的地方散下来了几缕,在吴纠眼中,真是闷骚无比,而且还有一股浓浓的……风尘气!
齐侯见吴纠出来,笑眯眯的说:“二哥准备好了,那蹬车罢?”
吴纠赶忙点点头,齐侯走在前面,吴纠在后面偷偷看了一眼,这衣裳真是太骚气了,而且都不是闷骚,而是明着骚,齐侯一走动的时候,紫色的衣摆就会勾勒出他有力的大长/腿,因为是夏天,衣料子柔/软又贴合,看起来莫名让人脸红……
吴纠又咳嗽了一声,齐侯这个时候突然回头,说:“二哥,怎么了?是染了风寒么?”
他说着,见吴纠脸颊有些发红,连忙关心的伸手过去,用手背轻轻试探了一下吴纠的额头,看看是不是发/热。
不过吴纠体温偏低,齐侯的手背反而更热一些,吴纠连忙说:“没什么,只是方才嗓子痒了一下,谢君上关心。”
齐侯说:“那便好,二哥若有不舒服,尽早说,千万别自己扛着,知道么?”
吴纠点了点头,说:“是,谢君上关心。”
随即两个人便登上了缁车,很快缁车粼粼的往宋宫而去。
今日宫殿门口也停了很多车,宋公为了表达慷慨的大国之意,特意请各国使臣进宫赏花,备下了宴席,也能顺便拉拢一下其他国/家的关系。
车子顺着车流进入了宋宫之中,停稳之后,就有寺人引导着他么往里走,很快便到了花园中。
花园中已经人头攒动了,因为今日赏花,所以并非那么严肃,今日同来的还有各国诸侯特使的家眷,打眼望去,除了各国特使之外,都是一些争奇斗艳的美/人儿。
宋公显然在花园下了大工夫,花朵开的芬芳明艳,一片姹紫嫣红。
很快宋公便走了出来,他今日仍然穿的一身朝袍,为了表达恭敬,缓缓走出来,笑着说:“各位赏脸,给位赏脸,御说感激不尽。”
众人拱手笑着说:“宋公言重了。”
宋公笑眯眯的说:“今日天气正好,花园中花卉也看的烂漫,所以御说特意请各位一同观赏,还备下佳肴美酒,请各位务必尽兴。”
他说着,拍了拍手,很快就看到美艳的宫女和女酒鱼贯而入,纷纷将珍馐与美酒摆上宴席,然后立在一边等到服侍。
众人全都落座,宋公笑着说:“请各位开怀畅饮,今日无有规矩。”
众人先敬了宋公,恭喜宋公大婚在即,随即便开怀畅饮了。
今日卫国公子赤和特使弘演也到场了,因为之前齐国抓到了卫姬的把柄,所以公子赤连忙起身,第一个过来给齐侯敬酒,笑着说:“齐公,赤敬您一杯,一定要赏脸啊。”
齐侯笑眯眯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