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说听他这么说,没来由心里一阵抽拧,呼吸都僵住了,说:“那……那真的多谢展将军。”
展雄笑了笑,说:“别急。”
他说着往前走了几步,挨近御说,御说吓得连连后退,但是后背已然是墙壁,没办法再后退。
御说紧紧/靠着墙壁,抬起眼睛看着逼近的展雄。
展雄眯起眼睛,声音平板说:“我有一个条件……只要宋公满足了我这个条件,我展雄说到做到,而且绝对不会像宋公那样食言而肥。”
他这么一说,御说心里更是“梆梆”的猛跳,一直在扑腾着,不确定的说:“展将军……请讲。”
展雄冷冷的说:“我要宋公,在迎娶你宋国夫人的当天晚上,不去找你的夫人,而是与我圆房。”
御说一听,顿时气得脸色涨红,咬牙切齿的说:“展雄,你别欺人太甚了,你……你就这么想羞辱我么!”
展雄笑着说:“是啊,真被你说对了,看来你挺了解我的,怎么?这种事情,你不是做过无数次么,每次都将我孝敬的服服帖帖,怎么这回不行了?”
御说气的胸口起伏,抑制着怒气说:“你非要如此么?之前是我错了,我给你赔礼,若是……像你说的,那我从今往后怎么抬得起头来,怎么向卫国交代!”
展雄说:“那就不要向卫国交代了,这婚不要结了。”
御说一愣,突然低下头来说:“这不是必然的么,两国结姻,这样才能长治久安,我好不容易换来这样的机会,怎么可能你一句话就不结了?”
展雄听着他的话,也要被气死了,“乓!!!”的一拳打在御说耳边的墙上,旁边的一个青铜摆件都给震下来了,一下滚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巨响,吓得御说紧紧闭起眼睛,还以为要被展雄揍了。
不过展雄并没动他,只是愤怒的砸了一下旁边的墙,随即冷冷的说:“好啊,那展雄就跟宋公赌一赌,看看你这个婚礼,结不结的成!”
御说吓得不轻,直到展获愤怒的转身大踏步走出偏殿,甩上房门发出“嘭!!!”一声巨响,御说才回过神来,双手攥拳,猛地踹了一脚旁边倒在地上的青铜摆件,气的眼珠子都发红了,嗓子里发出低吼的声音,粗喘了半天气,这才慢慢缓和下来,收敛了自己的脾气,也不需要醒酒汤了,赶紧出了门,匆匆往宴厅走,毕竟今日他是主角,宴席还没有结束。
吴纠和齐侯正在喝酒,就见到展雄大步从外面走进来,那面容实在太吓人了,一脸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样子,脸黑的仿佛是锅底,凶神恶煞的走过来,“嘭”一下坐在席上。
吴纠诧异的看着他,说:“四弟,你这是……?”
展雄气的深呼吸几口,说:“没事,劳烦二哥担心了,只是遇到了一条疯/狗,不小心被咬了几口,心中不甘罢了。”
吴纠听他这么说,想必展雄口/中的那条疯/狗,也只能是宋公御说了,看起来两个人不欢而散,而且展雄被气的不轻。
展雄坐下来,连灌了三大杯酒,热酒下肚,就把吴纠当成了心灵垃/圾桶,喃喃的说:“二哥你说,他到底怎么想的?我怎么这般倒霉,竟然遇到了这样的疯/狗,明明是他先来招惹我的,我长这么大,这这辈子,从没受过这样的气,他说用我便用我,不用就要杀我,还对我赶/尽/杀/绝,你知道么……若不是那日他围剿我的时候,没有什么人受伤,也没有兄弟折在这事儿上,不然我!我真的会弄死他!”
吴纠听着展雄个变成了话痨,巴拉巴拉巴一直说,有些无奈,幸好他的声音不太大,便出声安慰说:“四弟,别想这些了,你这喝酒要醉的。”
展雄幽幽叹了口气,就见旁边的齐侯凑了过来,低声说:“四弟可是中意那宋公?”
吴纠一听,眼皮子狂跳,齐侯这是什么话,也太直白了?
展雄一听,有些迷茫,顶着一双醉眼,说:“什么?中意?不……弟/弟也不知道,总之是生气,看到他有儿子更生气了,可能因为弟/弟被利/用了,想要报复回去。”
齐侯幽幽一笑,说:“老四你果然是中意宋公的。”
展雄有些懵,皱着一双剑眉看向齐侯,说:“中意?我么?我不清楚……”
齐侯笑眯眯的说:“既然四弟中意宋公,那自然不能这么轻易就放弃,虽然你与宋公同为男子,但是三哥还是站在你这边儿的。”
吴纠顿时满脸都是冷汗,止不住抬手擦了擦,别看齐侯跟哥知心好哥/哥似的,其实他站在展雄这边,也是为了给宋公好看,不让他和其他国/家结为姻亲关系罢了。
展雄听齐侯这么说,倒是感激的说:“谢谢三哥。”
齐侯拍了拍展雄的肩膀,说:“没什么可言谢的,毕竟孤是你三哥,不疼你谁疼你?”
吴纠眼皮狂跳,齐侯说起好听的,比谁都溜溜儿的……
这个时候就看到一个小影子跑过来,有些怯生生的样子,却抿着嘴唇,板着肉肉的腮帮子,他抱着一个酒杯,跟他的脸差不多大,里面都是酒水,做贼一样偷偷走过来。
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盯着展雄看。
展雄一抬头就看到了小子鱼,那是宋公的儿子,这么一看展雄心里就窝火,但是跟一个孩子发脾气也不值当,毕竟那是宋公的错。
那小子鱼似乎想要走过来,但是又不敢,可能是展雄的目光太凶了。
大家对峙了一小会儿,小